徐长青:“一冢多棺”惊世人 江西靖安李洲坳东周墓考古拾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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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20 16:52 来源:大众考古

2009年6月13日,我国第四个文化遗产日,这天,对地处江西西北部的靖安县博物馆来说是一个载入史册的日子——靖安县博物馆正式开馆。因为一座古墓的发掘,在短短的两年时间内,建起了一个博物馆,这在全国也不多见。

 

这座古墓就是2007年由江西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用了整整一年时间发掘清理的李洲坳东周墓葬,被评为2007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出土的纺织品技术研究列入“国家指南针计划”专项,《东周纺织织造技术挖掘与展示——以出土纺织品为例》的研究成果项目荣获2010度文物保护科学和技术创新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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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人员清理丝织品

 

如今,发掘工作已经过去了整整八个年头,但是每当回想起那次发掘的过程,心中依旧激动不已……

 

在赣西北山区靖安县的一个小小盆地内,山环水绕,云霞齐蔚,有座美丽的小镇——李家村点缀其间。1979年,因为三件徐国青铜器的出土,李家村曾经轰动一时;时隔近三十年,2007年,这里再次吸引了世人目光。潦河第一湾蜿蜒迂回,清澈的潦河水流过田园农舍,李家村就像蛟龙出海般,深深地嵌在潦河北岸的河漫滩上。李洲坳东周墓葬就坐落在这美丽的村庄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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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葬远景

 

特殊葬制和“一坑多棺”创全国第一

 

2007年1月6日,江西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李洲坳考古队全体成员到达李洲坳。县里也成立了以县长为组长的考古发掘领导小组,协调考古发掘工作。考古发掘由此正式拉开序幕。

 

按照田野考古规程,清除土墩上的树木后,以土墩顶部为中心基点,像切西瓜一样将土墩划分为四等份,然后对其中一等份往下进行科学发掘。希望以较快的速度了解封土结构。

 

1月24日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当技工们仔细地刮平面时,我突然发现在发掘区西部,有一块红土和黑土呈直线分布。这是重要迹象的出现!我抑制不住激动,迅速从工人手中抢过锄头,亲自顺着带状直线向北侧一路刨去,尽管气喘吁吁,我仍不停地在地上刨着。墓圹一角终于露出端倪,8.4米!虽然终点线不甚明了,但西侧墓边至少有8.4米!由此,大致可以推断墓圹的分布范围为8.4×8.4米左右。顺着已找到的西侧墓圹,其余三条墓边应该很容易找到。

 

确立了工作思路,接下来的所有任务就是寻找其他墓边。墓葬的长度不断改写,西侧的墓边居然长达12.7米。最终确定南北长14.7、东西宽11.4米,面积定格在160平方米,还带有3米宽的斜坡墓道!这种规模在江西乃至长江以南的先秦墓葬里屈指可数!难道这里曾有过诸侯王?难道是徐国贵族墓葬?我不禁激动万分,带着一系列的想法,加快了发掘进度。

 

为摸清墓室的分布范围及地层堆积情况,在已发掘深度为2.7米的层面上,我们往下钻探,共打探眼9个。钻探表明在距现层面2.1米下普遍有木板。墓室内棺板分布面积达80平方米以上。毫无疑问,一个重大考古发现即将成为现实。

 

在后续清理中部填土时,发现填土下有一层铁锰质坚硬质层,此层呈圆坡状分布,恰似一具棺顶。这样看来,下面棺椁似乎是单独成室的,每室一冢,每冢结构一致,各自成一单元!那么难道没有完整的椁室吗?在东壁南侧又发现不规则墓道(不在中间,与墓壁还不垂直),不知之前国内有无此种现象?是楚墓的变异?还是新族属的特殊葬式?谜团接踵而至。

 

后来我们用钢钎试探后发现,原来这是一座由众多小棺组成的地下棺阵。这时,我多少有些失落。小棺的发现,至少可以说明,像楚墓内那样宏伟华丽、品种丰富的青铜器没有了,能发出低沉浑厚乐曲的编钟不会有了,在这么小的棺内甚至连尸骨也不会有了。但是,它是我国目前发现的最奇特的墓葬现象,这就是李洲坳墓葬的最大看点。

 

抛却往日的种种猜测,重新回到墓葬旁边。当墓底的淤泥一车一车外运时,展现在世人面前的是一幅神奇棺阵!47具棺木组成的棺阵整齐排列在一个墓穴之中。究竟哪一口棺木是墓主人的呢?墓主人究竟是谁呢?

 

著名考古学家李伯谦教授来了,他代表国家文物局第一批专家前来检查指导,他说这是我国南方地区东周青铜文明的又一次重要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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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① 考古现场清理工作

图② 取出棺木

图③ 考古队员提取 G47 中出土的圆形金器 , 金器整体及局部细节

 

一个雨后的傍晚,考古队员在清理编号为G47的棺木外侧露出的陶环时,意外发现黑色陶环中央,有一块半圆形金属闪闪发亮:是金器!我们细心地将覆盖在金器上面的膏泥一层层剥去,金器渐渐显出庐山真面目:这是一件硕大无比的圆形金器!直径达到30厘米,表面捶堞着精美的花纹!可能就是族徽或者图腾!经历三季,历时一百三十天,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它标志着这是一座等级很高的墓葬,而这肯定就是主棺,主棺内部一定有更多的随葬物品!至于墓的主人,我产生了一个奇妙的猜想:在春秋晚期,徐国一直遭到吴国和楚国的战争威胁,这座大墓可能跟当年的战争有关。也许在一次保卫国土的惨烈战斗中,一位将军和他的部下不幸全部阵亡。国君悲痛万分,下令将他们集体厚葬。

 

带着这样的猜想,我热切地盼望着开启主棺,如果里面的随葬品出现兵器,那么关于将军墓的推测就能得到部分证实。庞大的主棺总重量超过了1吨。在起重机的帮助下,棺盖终于被打开。全体队员急切地清理棺木中的淤泥。但是,结果令人大失所望:不但棺主的尸骨已经腐烂得荡然无存,而且竟然没有随葬品。

 

有人认为可能是墓葬在早期遭遇盗掘。但这具棺木没有放在墓穴中心,而是摆放在临近墓道口的地方,按常理盗墓贼会继续往里面盗而不是在此收手。所以我分析主棺的破坏很可能是自然原因造成的。清理主棺唯一的收获是一枚龙形玉佩。这枚玉佩呈半月形,质地通透,上面有一个挂绳子的孔,厚度只有2~3毫米,双面都雕有微小细致的云雷纹。

 

更让人感到困惑的是,就在离主棺最近的位置,还有一个棺床,显然是给地位仅次于主棺主人的人准备的。但是,这个棺床上没有棺木。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在那些还没有打开的棺木中,会不会留下些什么呢?我们将大部分棺木运回室内进行清理。

 

47具棺木中,28具保存相对完好。棺木多数东西向,少量南北向埋葬,大小基本一致。长2.4~2.8米,最长3.4米;宽0.5~0.8米,最宽1.5米。除主棺有棺有椁外,其余棺木均为单棺。棺木均为上下半圆形结构,用原整木对半剖开,然后用斧、锛类工具挖成。有圆形榫卯套合型、平面套合型和凹面套合型三种不同形式,其中以圆形榫卯套合型加工最为精湛,工艺最复杂。棺内内空部分,也可分为长圆形和长方形。棺木外表保存有十分精美的竹席和篾箍:竹席编织精巧,处处闪耀着竹青的亮光,仿佛春天里刚刚长出的绿芽一般。经南京林业大学初步鉴定,所有棺木尚未发现使用锯子的痕迹,木质均为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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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60平方米的墓坑里面,埋葬有47具棺木!这是我国目前发现的时代最早、埋葬棺木最多、结构最奇特的“一坑多棺”型墓葬,此种埋葬习俗堪称一绝。无论是文献记载还是以前出土的墓葬,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遗骸保存完整,填补南方先秦研究空白

 

在清理棺木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在许多棺木中都有同类型的香瓜籽。最后总共出土了上百颗之多。这些没有消化的香瓜籽告诉我们两件事实,一是这些人死在瓜果成熟的夏季,二是这些人是在同一时间死去的。目前为止没有发现这批死者生前有被捆绑痕迹,也没有发现这些骨头上有任何的砍砸痕迹,或者是利器砍伤痕迹,这些都否定了我之前将军与武士的猜想。

 

人类遗骸的相关鉴定由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承担。结果表明,能够检测的个体都是女性,年龄在15~25岁之间。编号为G25的棺木内人骨遗骸保存得最完整,而且姿势非常奇特。她向右侧卧,左腿架在右腿上,右手顺势枕着头部,仿佛很舒适地睡着了。这样的姿势显然是在下葬的时候刻意摆放的。而且这些棺木都是采用整段原木从中间对分成两半做成,应该不是在短时间内能准备好的。所以,我们又把猜测集中到了殉葬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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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颅上的结晶体

这些人缘何被一起埋葬,她们的真正死因是什么?考古专家发现,在 11 具遗骸的骨骼中都有一种绿色的结晶体,据此推测,这些女子们可能是在集体食用有毒食品后全部死亡,然后被集体安葬。这些结晶体可能是毒药产生了化学变化而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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颅骨正面

 

这时,又一个奇怪的现象发现了:在11具人体遗骸中都发现了一种绿色的结晶体。这些结晶体呈细长的菱形,颜色深浅不一,分布十分广泛,在膝盖骨、颅骨、牙齿根部,甚至有些尸骨的整个骨腔里都长满了结晶体。武汉大学和北京大学对出土的人骨结晶物质进行了初步分析,结果表明,这类结晶物质主要是磷酸铁盐类物质。有人联想起之前发现的上百颗香瓜籽,提出了一种新的推测:这些人在临死前不久,曾在一起进食,食物包括香甜的瓜果。而这是她们的最后一餐,因为食物中掺杂着毒药。这些年轻女子很快毒发身亡,被集体安葬。两千多年里,在幽暗潮湿的地下,毒药产生了化学变化,形成了这些结晶体。

 

纺织品颜色艳丽,改写中国纺织织造史

 

随着清理工作的深入,又出现了更多不好解释的现象。在她们衣服的局部,可以清晰地看见残留的朱砂印纹。在那个时代,朱砂是一种高级染料,只有身份高贵的人才能穿着这样的服装。这些曾经非常精美的服饰和淤泥混在一起,2000多年的自然变化使得它们紧紧地附着在尸骨上,难以分离。所有织物都变得很脆弱,一点不慎的触碰,就会化为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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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织物与精美图案

 

我们将尸骨与紧紧附着在上面的织物进行剥离,再小心翼翼地将尸骨取出。完整取出的织物,还需要浸泡在水里,一遍遍地清洗、换水。当这幅纱布完好地呈现在人们眼前时,大家都为古人高超的纺织技艺而折服。通过光谱测试,发现有的纺织品每平方厘米所用的经线竟达到了240多根,每根线的直径只有0.1毫米,密度之高十分罕见。

 

马王堆汉墓曾出土过一件只有48克重的丝绸织物,但它的经线密度才达到100多根。而它的年代比李洲坳的这些纺织品还要晚四五百年时间。由此可见,早在2500年前,徐国的纺织技术就已经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高度。

 

中国古人在纺织方面的高超技能是众所周知的,但在李洲坳古墓发掘之前,我们没有想到古人在两千多年前能达到这样的高度。那么,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究竟是怎样发生的呢?

 

在这些棺木里都随葬着一个小竹笥,里面装着各种纺织工具:小铜刀细薄锋利,陶制的纺纶小到玻璃珠一般,还有木质的绕线板、打纬刀、卷布棍,竹质的管、绕线筒等。李洲坳所在的靖安县从古到今都有种麻养蚕的传统。离靖安200公里的分宜县麻田村,是著名的夏布之乡,几乎家家户户都还在用最原始的方法织布。他们木织机上的小零件,就和李洲坳墓葬里的纺织工具十分相似。但是,现代人织出的夏布质地却显得有些粗糙,是否表明一些绝技在岁月的流逝中已经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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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人员清理、研究丝织品

长沙马王堆汉墓曾出土一件丝绸织物,它薄如蝉翼,重要仅有 48 克。相较于此,李洲坳墓地出土的 300 余件纺织品的纺织技术更在其上,且时间比马王堆汉墓早四五百年。其中尤为让人惊叹的是墓地出土了一块迄今为止经线密度最高的织锦,每平方厘米达 240 根之多,即使今天的纺织技术也无能出其右。

 

墓葬一共出土纺织品300余件,是目前中国成功揭取的时代最早、数量最多的一批丝织品文物,比荆州马山楚墓早了200~300年。2009年,中国丝绸博物馆、江西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东华大学、苏州丝绸博物馆、浙江工业大学、荆州博物馆等单位以李洲坳墓葬出土纺织品和纺织机械为研究对象,申报了国家文物局的“指南针计划”,意在以考古资料为主体,挖掘古代优秀的工艺,复制并展示出来。经过数十位学者一年的努力,完成了数十个相关子课题,并且依据墓葬出土的纺织机械零部件,复制出了一台纺织机。然后学者们利用这台纺织机成功复制了2500年前的狩猎纹和车轮纹织锦。

 

纺织考古学家对出土纺织品的纤维进行了观察,发现纤维品种有桑蚕丝和麻两种,还发现一定数量的棕榈叶。桑蚕丝织物有各种不同密度的纱、绢、绮、织锦、刺绣及经编织物——组带。其中一块1.88×1.50米的方孔纱是目前最早、面积最大的整幅拼缝丝织物;还有已知密度最高的织锦实物,织物经线密度每平方厘米达到240根。这块织锦由朱砂矿物颜料染线织造花纹,花纹有各式几何纹、狩猎纹和动物纹样,构图精美,栩栩如生。纺织品中可以辨别出领口、右衽、云雷纹袖口和圆角下摆,可算是目前中国最早的服装实物。

 

在织造工艺上,方孔纱均采用平纹组织织制,由于其经纬线的密度十分稀疏,如其中最为稀疏的一件方孔纱(G8-S002),其经纬密度均不足10根/厘米,因而使织物产生较大的透空率,形成平纹纱织物。在周代,麻制品的粗细与使用者的身份有极大关系,一般劳动者使用的较粗,而贵族使用的则较为精细。《广韵》曰:“布八十缕为一升”,以李洲坳墓葬所出的麻制方孔纱为例,其经密在18~23根/厘米之间,按当时布幅二尺二寸,换算成今天的尺寸其标准幅宽合50.6厘米,则这几块麻布最精者约为十五升,最疏者约为十一升。孔颖达《疏》曰:“布帛精粗者,若朝服之布十五升,斩衰三升,齐衰四升之类是也”,可见李洲坳墓葬出土的这些麻织物已是非常精细的了,也从另一侧面反映,李洲坳墓葬的主人具有较高的社会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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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质纺织工具

 

与丝织物同时出土的纺织工具,尺寸刚好与丝织品的宽度一致,说明是这些工具织造了出土的丝织品。因此,可以确证这批珍贵的丝织品是地地道道的“江西造”。

 

文物价值创多个第一

 

李洲坳墓葬共出土各类文物650余件,除了大宗纺织品、纺织工具外,还有竹木器144件、漆器12件、玉器13件、青铜器30件、原始青瓷器7件、金器1件、金属器5件。

 

竹器品种有竹笥、竹席、竹扇、竹勺等。竹扇长37厘米,用精细的竹篾编成,保存完好,为目前出土国内最早、最完整的扇类实物证据,堪称中华第一扇。发现并成功取出3床竹席,席子呈棕褐色,长1.8、宽0.8米,用料为精心加工的上等竹篾,采取正、反“人字纹”纵横交错编织而成,表面还经过了碳化处理,使之不褪色、耐腐蚀。张忠培先生认为棺木内竹席虽是多见之物,但李洲坳墓葬竹席年代最早、保存最完整,可称之为“天下第一席”。竹笥,出土有方形和圆形,有的四周衬以丝织物,有的四角包裹了金属附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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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器品种有漆勺、漆盒、彩绘漆剑、漆盘等。漆勺,扁腹、曲柄,造型奇特,数量较多,长约40厘米。异形漆盒,保存完好,造型奇特,表面装饰规整的凹凸弦纹,髹黑漆。在黑漆表面刻划有极其精细的刻饰线纹,刻饰线纹等距,间距1毫米,深浅如一。彩绘漆剑,长约50厘米,保存完好,通体饰彩,鲜艳夺目。这是距今为止我国考古发掘发现年代最早的宝剑。

 

青铜器出土多件,造型简单,没有装饰纹样,属越系青铜器的制作风格。

 

原始青瓷器制作较精美,既有越系青瓷的造型特点,其瓷胎、釉色又具有强烈的本地文化特色。

 

靖安,徐国遗民的最后归处

 

我们已经对李洲坳周边进行考古调查,以寻找更高等级的城址、宫殿和文化遗存。调查结果令人振奋,在附近方圆十公里的高湖、烟竹、双溪镇等地漫山遍野分布着数十个从新石器时代至商周时代古文化遗址,有一些面积达到数万平方米,具有相当等级,尤其是小南河下游的九里岗周代城址,更是这一区域古代文明逐渐走高的生动实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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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专家亲临发掘现场进行考察指导

 

在调查的同时,长期被忽视的徐国也再次走进了我们的视野。这个古国虽然在历史的争霸中失败了,但它留下的文明财富足以使它名垂青史。当丝绸保护专家在实验室里埋头苦干时,我和其他考古队员还在苦苦琢磨墓葬性质和墓主人身份的问题。队员们注意到了墓葬内陪葬的小工具箱,无一例外地摆放在死者身边,显然是她们生前最重要的物品。

 

用纺织工具作为陪葬品不是李洲坳墓葬独有的现象。在中国的古代典籍中,把生活在南部和东南地区的土著民族统称为越人。徐国的主要居民就是越人。用纺织工具做随葬品,或许只是越人的古老风俗。而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推测也为我们提供了新的思路:部分学者认为,纺织工具说明这些女性很有可能在生前从事与纺织相关的职业,所以虽然地位不高,但能穿着当时最名贵的衣服下葬。这样一来,其他的疑惑似乎也迎刃而解了:如果这些女子是纺织女工,那么墓主人可能就不是徐国的大贵族,而是为国君负责纺织工作的官员了。所以他的陪葬品并不多。也就是说,这个古墓并不是独立的墓葬,而只是一座大墓的陪葬墓。墓主人虽然地位比较高,但有可能也是殉葬而死的。他的命运并不比他的下属更好。至于那个空着的棺床,也许是为墓主人的副手或者妻子准备的,但他(她)在集体服毒前逃跑了。

 

虽然考古发掘已经过去整整八年,但是因为墓葬没有出土任何文字,关于李洲坳墓葬的争论很多,但有一点基本得到了所有的考古学家的认同,那就是这是一座陪葬墓。陪葬墓的规模如此,可以推想,那座还没有露面的大墓会有什么样的气势。在这个风景秀丽的小村庄,到处都能看到这样的小山。老人们传说,这些山包里都藏着古人的墓葬。也许其中的某一座山里面埋葬的才是这个墓葬的真正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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