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3年9月4日,朱翊钧降生。他10岁即位,执政48年,年号万历,是明朝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1620年8月18日,朱翊钧病死,庙号神宗,葬于定陵。
明神宗确实“挺神”的。前半生亲手缔造了富庶强盛的“万历中兴”,后半生又亲手把它毁掉,当了回悲剧大师把最有价值的东西毁了给人看,28年不上朝,留下了不可收拾的烂摊子。为此,乾隆曾评价:“明实亡于神宗之荒唐。
今天,就让我们通过《出警入跸图》和定陵,来看看明神宗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NO.1皇帝来了,他是谁?
在古代,帝王出行时沿途必有侍卫警戒、清道止行,称之为“警跸”。明代佚名所绘《出警入跸图》(《出警图》《入跸图》合称),描绘了明朝皇帝离京谒陵的盛大场景,声势浩荡,威仪万千。它是一张在时间沧桑、战火烽烟里幸得保存的珍贵画作,现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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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警图卷》。
《出警入跸图》是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品中最长的画作。《出警图》长约26米,画的是皇帝离京祭陵时百官相送、仪仗护卫的盛况;《入跸图》长约30米,描绘皇帝祭陵后乘船回宫,随行仪仗分水陆两队行进的景象。
作为清宫旧藏,此画在乾嘉年间曾引发过争议:清乾隆年间,内务府造办处的活计档,将这两卷无名画作归入“宣德行乐等手卷大小三卷”,或因它与“行乐图”的形式酷似;清嘉庆十一年(1806),又因其“与世宗像轴同箧藏,像亦相类”,而被标注为“明世宗出警图一卷、明世宗入跸图一卷”;十年后,著录清宫历代书画藏品的大型文献《石渠宝笈》进行第三次编修时,画中主人公又被改成好戎装、还自封为“威武大将军”的明武宗朱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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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跸图卷》。
21世纪初,台湾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朱鸿发表了《〈明人出警入跸图〉本事之研究》一文,推翻了清人的结论。他根据画中的宫苑、城池、碑亭等景物,天寿山陵区、西山陵区之所在以及巡幸队伍的往返路线等推断:画中帝王躬亲谒陵之行,是从德胜门出发至京郊天寿山,在祭祀过列圣陵寝后,又往西山祭拜了恭让章皇后(明宣宗废后)与景泰帝,而后从“西湖”(今颐和园昆明湖)走水路,自西直门入城。谒陵的时间则是在桃红柳绿、麦苗初生的仲春季节。
据《明会要》中帝王“亲谒陵”项所录,大略符合以上情况的有两次:一是嘉靖十五年(1536)三月世宗谒陵;一是万历十一年(1583)闰二月神宗谒陵。然而,世宗谒陵归来,文武百官于阜城门外迎驾,而非西直门。
▲ 长陵神道正在上演绎现代版《出警图》,宫廷画卷中皇家躬祭仪仗的壮观场面得以再现。
再细观画卷中的皇帝容貌——方额广颐、宽肥下巴,与清廷南薰殿帝王像中的明神宗朱翊钧像别无二致,与明世宗像却有些出入。推定画卷所绘《出警入跸图》记录下的,应为明神宗朱翊钧于万历十一年(1583)闰二月的谒陵之行。
结合《明实录》《万历起居注》等史料,几乎可以还原,那一场尽显大明风华,却又心机暗藏的谒陵之行。
NO.2谒陵,天子的宣告
万历十一年(1583)二月,明神宗向礼部下达谕旨,于清明时节“躬谒山陵行春祭礼,率后妃同行”,要求礼部遵照万历八年(1580)谒陵之例,备办各项事宜。而明神宗此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亲自勘选万年之后的寿宫所在。一时间,朝中各部都忙碌了起来。
▲ 明神宗万历皇帝画像。
礼部最先回奏说,早已找了几位深谙京城地理风水者勘察3处吉壤,就等皇上派人复勘了。兵部随后上奏,为保护圣驾,应将宣大总督、蓟镇总督分别调驻于居庸关外和黄花镇守备;责令蓟镇总兵官带领各级兵备、参游等“严加防守报闻”;并命定国公徐文璧、彰武伯杨炳随侍护驾,镇远侯顾承光、左都督李文全、勋卫孙承恩“统领带刀府军等卫官三十员、大汉将军三百名随直圣驾往回”……可以想象,在《出警入跸图》迤逦的行列里,或许就有他们的身影。
为表达帝王的体恤之情,明神宗下谕,所有随行官员“不许沿途生事,扰害百姓”。虽说如此,他还是大手一挥,赏赐了扈卫圣驾的“大汉将军及各项官军银三万两”“山后守备并巡山各官军银二万两”,以及负责马匹的勇士官军、划船内侍、东厂锦衣卫等大小官员一万两。而筹措银钱的任务,全落在了户部和兵部头上。至于备办祭品香帛、撰祭文、设大驾卤簿仪卫扈行、备大乐等诸多事宜,也都有序开展。
▲ 复原的谒陵仪仗队列。供图/礼乐嘉谟
这场谒陵盛事,无疑会豪掷万金,但此番御驾朝宗之路,明神宗朱翊钧又势在必行。究其原因,躬亲祭陵,明太祖朱元璋已做下了榜样。明成祖永乐帝奉天靖难,攻下南京后的第一件大事,也是躬谒太祖孝陵,昭示自己嫡子继位的正统。躬谒皇陵的仪典,从来都有着强烈的政治诉求。
虽说明神宗继位登基已十载有余,但冲龄践祚的他,如今还不过是个年方弱冠的血气青年。头十年的帝王生涯,他过得既简单轻松,也阴影重重。朝堂大事由内阁首辅张居正主持,后者以帝师身份、圣贤的标准教导着神宗,使他如履薄冰。而内廷诸务,悉由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处置,一言一行,都受到监督。
▲ 张居正画像。
万历十年(1582)六月,张居正病卒。是年岁末,冯保被贬南京。次年春,20岁的神宗终于成为自己内心认定的真正帝王。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教导他、约束他、监视他,所有人都要以他的意志为中心。此番御驾朝宗、躬谒皇陵,仿佛是向列祖列宗乃至天下臣民宣告:我,才是大明王朝真正的主人。
这是一场天子筹谋已久的昭告,却并非明神宗首创。回望历史,明宣宗一生两度谒陵,一次是继位改元时,祭拜明成祖之长陵和明仁宗之献陵;一次是宣德五年(1430),奉太后率皇后谒陵,不仅规模盛大,还召来归降的蒙古王子也先土干一同较猎,浑然在彰显其帝王权威,颇有其祖永乐帝风范。
▲ 明宣宗朱瞻基画像。
明英宗9岁登基,因主少国疑,不但将年号定为“正统”,更在成年后几乎连续五年躬谒皇陵,兼有校阅军容、行猎赐宴的活动,不难想见其内心中深藏着的唯恐皇权不稳的隐忧。
而被《出警入跸图》记录下的明神宗谒陵盛况,不过是将那些隐藏在青史中的、先君们的谒陵故事,一举展现出来。
NO.3九十里谒陵“吉祥路”
明神宗御驾朝宗的日子终于到了。据《万历起居注》的记载,清晨五点,皇帝即带领后妃们自东华门起驾离宫。神宗的胞弟、潞王朱翊镠奉旨送至德胜门月城内,而文武百官并军民耆老,也早早恭候在城门外,久久伫立、瞻望。
众人先是望见无数斜幅火焰脚的旌旗,上绣青龙、白虎等祥瑞,迎风招展。随后驰过几队扛令旗的兵勇,又有各种推水车、挑箱笼、驾马车的杂役队伍依次而过。马踏之声越来越重,将军们身着亮闪闪的盔甲,分列两队策马而来,或高举各色龙旗,或扛大刀长戟。鼓乐之声也渐次嘹亮,各色轿舆玉辂次第而行。高举伞盖、团扇、金瓜、幢幡的仪仗队分为两列,御前锦衣卫牵着骏马,引导圣驾向前行进。
▲ 神宗谒陵路线示意图。供图 / 台北故宫博物院
额罩金当卢、身披银甲鞍的白蹄乌马上,明神宗一身戎装:他头戴白翎红缨的金凤翅盔,盔上雕着真武大帝像;身穿五彩云龙纹窄袖龙袍,外罩着方领对襟的细鳞甲,胸前饰有两条金龙;甲裙分为四片,下摆缀着彩色排穂;两臂扎着金色臂缚,肩吞为兽头造型;腰间系黄色鞓带,配有弓袋、箭囊和腰刀。
画中的明神宗,庄严之像上透着溢于言表的喜悦,几乎看不出拜谒皇陵的肃然。帝王御驾行过,身后的仪仗还排着长长的队伍。画卷中,仪仗队伍从北京城一直绵延到天寿山,浩浩荡荡铺满九十里的谒陵路。这固然是画师的刻意构图,但其描绘的皇家仪仗的秩序与威仪,却是真真切切的。
▲ 在《出警图》卷尾,描绘了皇陵的山水形胜,大红门、大碑楼等标志性建筑赫然在目,皇陵殿宇掩映在山岚翠树之间,犹如天寿山下的另一座紫禁城。
按《万历起居注》所记,闰二月十二日这天,明神宗的御驾朝宗路大约只走了一半,他驾次巩华城,在那里接受了“昌平州官吏师生耆老人”的朝见。
巩华城是明世宗重建的。永乐帝迁都之初,在京郊南北沙河之间的平原上建起行宫,专用作皇帝北征、谒陵巡狩的驻跸之所。但明英宗正统年间,行宫被大水冲毁,直到明世宗躬谒山陵后才下旨重建,赐名巩华,四座城门南曰“扶京”、北曰“展思”、东曰“镇辽”、西曰“威漠”,可知此城“南护神京,北卫陵寝”的意义所在。
▲ 北京昌平沙河镇至今留有巩华城遗迹,明代帝王北征与祭谒皇陵必经此地,供皇帝驻跸停留。四门南名“扶京”,北名“展思”,东名“镇辽”,西名“威漠”,上图为镇辽门。
待到十三日抵达天寿山皇陵后,明神宗还拜谒了明世宗的永陵。或许,他这一路上都在暗暗祈祷,希望皇祖父能够护佑自己顺利完成这场宏大的仪式。
47年前的嘉靖十五年(1536),明世宗不顾大臣们的反对,坚持于清明时候躬谒皇陵行春祭礼,也是在这一年,他开始改革宗庙祭礼,为其将永乐帝的庙号由“太宗”改为“成祖”做铺垫,并在两年后的秋祭中完成了宏愿。
神宗“遵世宗彝宪”,除了成祖长陵,对世宗永陵、穆宗昭陵的祭仪也都“上香,八拜,亲奠帛”。这显然不是明神宗单纯的对皇祖父的尊崇,他更有一种效仿的心态。
▲ 明世宗的寿宫永陵,规模仅次于长陵。摄影 / 洛卡奇
他要在这繁复的御驾朝宗、躬谒山陵礼仪里,找到自己作为继承者的帝王气概。或许,他还有着超越其祖之心,让这场躬谒祭礼成为旷世之典,故而留下了《出警入跸图》,好让后世都知道大明辉煌盛世的模样。
NO.4帝国余晖,留藏画卷中
躬谒山陵、行春祭礼的大典,从闰二月十四日的清晨正式开始。皇帝换上祭祀专用的青袍,恭奉仁圣、慈圣两位皇太后,率领后妃们乘板舆先至明成祖长陵。宫眷们在陵殿左右设下障屏恭立,明神宗则在导驾官的引导下,行至殿左门外。只听典仪唱了句“执事官各司其事”,内赞官等人便引导明神宗至拜位,跟随典仪的唱祝,依次上香、叩拜、奠帛、行初献礼。殿外,百官们也在传赞官的唱祝中,跟随皇帝叩拜,一次次地“俯、伏、兴、平身”。
▲ 在长陵祾恩殿前表演的谒陵仪式,帝后祭陵行礼已毕,接受百官朝拜,场面盛大。供图/礼乐嘉谟
长陵之祭结束后,百官有序退出,执事官们也忙着撤去祭祀的牺牲、酒、果脯,纷纷赶往永陵候驾。这一整套仪式,还要在永陵、昭陵中再来一遍。
至于其他帝陵,则由执事官代为奠帛、献爵。整整两天,明神宗终于完成祭祀仪典。十六日巡视吉壤,十七日前往西山拜谒恭让章皇后、景泰帝陵,在功德寺驻跸了一晚后,于十八日乘船还京。西直门内外、高梁桥上下,文武百官照旧身穿吉服,齐聚恭候,遥望着帝王的龙舟船队从御河上徐徐漂来。
迎头两只船上,几个内侍在忙着放爆竹;仪仗船队过后是教坊司的大乐,依旧热闹非常。然而,大龙舟上的明神宗却不似出发时那么欢喜了:他穿着绛紫色的龙袍常服,头戴金质二龙戏珠的乌纱翼善冠,一手端着腰间的玉鞓带,正襟危坐在龙椅上,神情肃穆,甚至还带着一点点愁烦。
▲ 《入跸图》的尾声,神宗谒陵后循水路还京,文武百官在西直门列队迎候,或许是万历朝最美好的一刻,被留存在了画作当中。供图/台北故宫博物院
也许,意气风发的君主在担忧,日后怎么才能更好地掌控群臣、治理朝政。谒陵归来一个月后,明神宗亲自为当年的科举殿试拟题,用洋洋洒洒的五百字考问天下士子: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成为有德之君?然而,士子的回答、臣子的劝谏,明神宗都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谒陵回京后的第一件事,竟是诏谕工部,要在功德寺附近寻个好地方“营建行宫一区”。
明代帝王谒陵的活动,在明神宗时达到巅峰,他四度谒陵,每次都耗费过万。万历十六年(1588)秋,明神宗最后一次谒陵并视察了寿宫的修建情况。那时候的他,开始了“从此君王不早朝”懒政生涯。
▲ 在巩华城旁,有一座壮观的石拱桥——著名的“朝宗桥”。这座七孔石桥被誉为“拱卫京师的五大桥梁”之一,见证了皇家谒陵和北巡的足迹。
明神宗之后,崇祯皇帝也曾经举行过一次躬谒山陵的仪典。此后,天寿山的明皇陵,便寂寂四百余年。明世宗辛辛苦苦地改革制定的谒陵仪典,大明帝君御驾朝宗的恢宏,都化作典籍里的文字,凝缩成《出警入跸图》上的满卷锦绣,留待后人去追寻、去慨叹。
定陵始建于万历十二年(1584),历时6年建成。陵址和陵寝规划都是明神宗自己敲定的,他还来过不止一次。地宫前、中、后、左、右五方位的殿室格局,按九宫格分布,故称“九重法宫”。
花了800万两白银(相当于当时全国两年的税赋总收入),建造定陵,临竣工时,28岁的他亲自来看了一趟。这次是他最后一次离开紫禁城,此后似乎也没有要紧的事值得他出门了。30年后,下一次出门时,就直接进入这里,再不离开。
1955年冬,由时任北京市副市长的吴晗主持,夏鼐、郑振铎等学者组成发掘委员会,北京大学历史系考古学家赵其昌亲自打开了定陵宝城上的圆洞……定陵发掘完成时,随葬品多达4000多件,尤其是26个陪葬的朱漆木箱里装了近3000件东西。定陵是迄今唯一一座经过发掘的明代帝王陵。1959年,在原址建成明定陵博物馆。
定陵地宫是一个时代的映像,一位帝王一生的注脚。它堪称“金窟”,因为除了拥有礼制意义的葬仪品的“灰暗”,它还有另一面,打开随葬宝箱,里面的日用品是一片光彩灿烂的金色。
定陵出土文物中最让人惊叹的,是金镶玉器宝石、掐金丝、镂刻结合在一起的致工艺,登峰造极。“金丝翼善冠”全部用极细的金丝编制而成,制成翼兽、金龙的也是极细的金丝,居中是一颗火焰宝珠,一面世便震惊中外。
说到定陵文物的工艺高度,不能不提那些“小件儿”。诸多金钗营造出的立体效果,有如微型雕塑品一样……据说故宫留存的180多万件文物中,明朝文物不足这数量的百分之十,在那些传世品中,也不见精美至此。明朝中的万历时代是中国资本主义因素萌芽的时期,甚至颇有盛世之荣。这一点,无疑定陵交出了满意答卷。
在定陵里,万历皇帝的冠冕、玉带与衣袍,随葬了很多,能看出当时的礼制服饰多么华丽耀眼,不过,那也大概是为皇帝办理后事的官员们的选择吧。这些东西能印证一点对朱翊钧的历史印象,那就是:对物品或艺术没什么特殊嗜好。
这个从小被大臣们压抑着长大的皇帝,最大的嗜好就是唱反调——凡是大臣们拥护的,我便坚决反对。你们要我简朴,我便铺张,偏要造个最豪华的陵墓给你们看。从记载来看,除了毕生黏着一个郑贵妃,他最大的个人爱好还是奢靡无度的生活,定陵里的金光灿灿,可能符合他有限的个人追求。
NO.6科技为翼,明见万历
2024年8月16日,由《中华遗产》作为指导单位之一的我国首个世界文化遗产数字体验项目《明见万历》沉浸式VR大空间体验展亮相国家5A级景区、世界文化遗产地——明十三陵的定陵博物馆。体验项目正式对外开放诚邀全球游客共赴一场前所未有的沉浸式明文化盛宴。
《明见万历》数字化复刻了金丝翼善冠、十二龙九凤冠、玉爵杯等明代国宝级文物。同时,参考史料记载,通过数字技术重现了明定陵祾恩门和祾恩殿等已经消失的明代建筑。这些文物和建筑的数字化呈现,让历史不再是冰冷的图片和文字,而是触手可及的“真实世界”。
《明见万历》VR体验馆采用最尖端的大空间娱乐(LBE)体验技术,实现准确定位和导航,支持多人同时在线互动,打破时空界限,体验者只需要带上VR眼镜就能以第一视角与钦天监一同亲历大明盛世,共同探索明代皇陵中蕴含的奥秘。
明代在中国历史长河中独具魅力,在经济、文化、艺术、科技等领域达到一定高度。《明见万历》探索传承明文化精华,推动文化遗产在数字文旅领域里的活化利用,探索创新的文旅交互模式,让游客在休闲旅游的同时充分感受中华文化影响力和感召力。
随着巡展的持续推进以明文化为灵魂、以科技为翼的《明见万历》项目将作为一张闪耀的中国名片走向世界连接不同文明、促进世界优秀文明的交流与互鉴。
关于万历皇帝,历史学家白寿彝先生说:
“明神宗在位四十八年,前十年奋发图强,中间十年由勤变懒,最后近三十年“万事不理”。他的主要特征,是贪酒、贪色、贪财而又贪权,始终「魁柄独持」,可谓操权有术,从这一点说,他不是一个庸人之辈。但他又缺乏明太祖、明成祖那样的雄才大略。”
长期的无为而治,理应是政治腐败,社会黑暗,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才是,可万历年间却是明朝经济最发达,老百姓生活最自由的时期,《金瓶梅》这样的小说就在万历年间流行开来的,还出现中国历史上资本主义的萌芽。长期不上朝,可始终大权在握,没出现宦官专权、外戚干政或强臣揽权等情况。
明君?昏君?或许,我们给他的评价应该是“功过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