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具是葬俗的一个核心组成部分,是人们死后的归宿,可深刻反映当时当地人们的经济、人文发展水平及精神信仰。因此,对葬具的研究是葬俗研究中的一项重要内容。中国古代流行的葬具主要有木棺、石棺、陶棺、铜棺等。随着葬俗的不断发展,人们越发重视对葬具外表进行装饰,出现了饰棺行为。关于饰棺的目的,郑玄认为:“以华道路及圹中,不欲众恶其亲也。”[1]
从葬具装饰角度来看,秦和西汉是一个承前启后的时代,东汉以后葬具装饰则代表了另一个时代的风格[2]。公元前316年,秦国军队南下,灭巴、蜀两国,将包括三峡地区在内的古代巴蜀地区置于秦国统治之下。西汉建立后,沿袭了秦对这一地区的统治策略,即羁縻政策和大规模移民[3]。三峡地区考古学文化面貌整体上呈现出由秦文化、楚文化、汉文化、土著文化杂糅并存向大一统汉文化演变的趋势,这一历史进程于西汉中期前后正式完成。文化面貌的剧烈改变给三峡地区带来了新的丧葬习俗,而用铜质鎏金器物装饰木棺则是其最重要的表征之一。三峡地区最早于西汉中期出现鎏金铜棺饰,西汉晚期至东汉时期逐步发展、繁盛,至六朝时期大幅度衰落。
一些学者注意到了三峡地区出土的部分鎏金铜棺饰,并对其发现和图像内涵等进行了研究,包括丛德新[4]、张勋燎[5]、蒋晓春[6]、李梅田[7]、苏奎[8]等。但既往研究主要着眼于巫山地区出土的两汉时期圆形和柿蒂形棺饰,着力于对纹饰的解读。本文拟扩大地域的广度、延展时间的跨度,充分收集、整理三峡地区西汉至六朝时期出土的鎏金铜棺饰,通过系统梳理确定各类鎏金铜棺饰的类型和年代,讨论其流行时间、流行区域和文化内涵的异同,并对其来源和使用方法等问题进行初步分析。如有不当之处,尚祈方家指正。
一、出土与发现
二、器类与年代
A型 盔形。钉帽平面呈圆形,剖面弧度较大,似头盔状。根据钉帽顶部的形制不同分两个亚型(图二)。
图二 A型泡钉
1. AaⅠ式(涪陵渠溪口M2∶4) 2. AaⅡ式(万州大丘坪M22∶83)
1. BaⅠ式(万州金狮湾M1∶35) 2.BaⅡ式(巫山瓦岗槽99M7∶3)
3. Bb(云阳打望包M4∶31) 4.Bb(巫山双堰塘M711∶21)
Ba型 钉帽弧度较大。可分二式。
Ⅰ式 钉帽弧度较斜,钉较长。如万州金狮湾M1∶35。
Ⅱ式 钉帽弧度近圆,钉较短。如巫山瓦岗槽99M7∶3。
Ba型泡钉的变化趋势:钉帽弧度由较斜变为近圆形,钉由长变短。
Bb型 钉帽弧度较小。西汉中晚期出现,到东汉中期其形制变化不大,如云阳打望包M4∶31、巫山双堰塘M711∶21等。但钉的形制不同,有菱形钉、锥形钉等,范线也有一字形范线和“U”形等不同形制,但不具备时代意义,不同形制的泡钉在同一座墓中有共出现象,说明不同制作工艺在被同时采用。一种为菱形钉一字形范线,如巫山瓦岗槽99M19∶5;一种为菱形钉“U”形范线,如巫山高唐观M18∶16;一种为锥形钉,不见范线,如巫山高唐观M18∶60。
C型 扣形。钉帽略弧,径小如扣,帽径一般在1-2厘米左右。可分二式(图四:2、3)。
图四 C型、D型泡钉
1. DⅠ式(丰都汇南M22∶20) 2.CⅠ式(巫山麦沱M40∶14)
Ⅰ式 钉帽较小,钉较短。如巫山麦沱M40∶14。
Ⅱ式 钉帽略大,钉较长。如云阳走马岭03M1∶77-2。
C型泡钉的变化趋势:钉帽由小变大,钉由短变长。
D型 蝉形。钉帽如蝉形,边缘有四乳钉状足。可分二式〔图四:1、4〕。
Ⅰ式 素面,或用阴刻线条刻划出蝉的头部、翅等细节。如丰都汇南M22∶20。
根据两端形制的不同,可分为二型〔图五〕。
图五 璜形棺饰
1. AaⅠ式(云阳走马岭03M13∶10) 2.AaⅡ式(巫山高唐观M18∶20)
A型 两侧均为龙首。根据龙首的形制可分为两个亚型。
Aa型 龙首粗短,鼻较圆。可分二式。
Ⅰ式 器身弧度较小,眼部无镂空。如云阳走马岭03M13∶10。
Ⅱ式 器身弧度较大,眼部镂空。如巫山高唐观M18∶20。
Aa 型璜形棺饰的演变趋势:器身弧度变大,眼部以镂空形式表现。
Ab型 龙首较长,鼻较尖。可分二式。
Ⅰ式 器身弧度较小,眼部无镂空。如云阳走马岭03M1∶11。
Ⅱ式 器身弧度较大,眼部镂空。如云阳故陵M8∶75。
Ab型璜形棺饰的演变趋势:器身弧度变大,眼部以镂空形式表现。
根据两端短柱高度的不同,可分为三型(图六)。
图六 球形管棺饰
1. AⅠ式(云阳张家嘴M5∶28) 2.AⅡ式(云阳李家坝M14∶113)
3. BⅠ式(云阳走马岭03M13∶11) 4.BⅡ式(云阳大凼子M3∶37)
5. BⅢ式(云阳故陵M8∶73) 6.CⅠ式(忠县将军村黄桷树包M183∶3)
A型 短柱较矮。可分二式。
Ⅰ式 短柱直径较大。如云阳张家嘴M5∶28。
Ⅱ式 短柱直径较小。如云阳李家坝M14∶113。
A型球形管的演变趋势:两端短柱直径变小。
B型 短柱略长。可分三式。
Ⅰ式 短柱敛口,直径较小。如云阳走马岭03M13∶11。
Ⅱ式 短柱直口微敛,直径较大。如云阳大凼子M3∶37。
Ⅲ式 短柱敞口,直径较大。如云阳故陵M8∶73。
B型球形管的演变趋势:两端短柱口部由敛口变为直口微敛再变为敞口,直径变大。
C型 短柱较长。可分二式。
Ⅰ式 短柱直径较小。如忠县将军村黄桷树包M183∶3。
Ⅱ式 短柱直径较大。如云阳打望包M4∶34。
C型球形管的演变趋势:两端短柱直径变大。
根据有无纹饰,可分为二型(图七)。
图七 璧形棺饰
1. AⅠ式(云阳走马岭03M3-1∶23) 2.AⅡ式(渝中临江支路M3∶22)
3. AⅢ式(云阳走马岭03M13∶22) 4.AⅢ式(云阳马沱M40∶35)
A型 纹饰简单。可分三式。Ⅰ式饰有柿蒂纹,无孔。如云阳走马岭03M3-1∶23。
Ⅱ式 饰有两周凸弦纹,有孔。如渝中临江支路M3∶22。
Ⅲ式 饰有一周凸弦纹或素面,有孔。如云阳马沱M40∶35及云阳走马岭03M13∶22。
A型璧形棺饰的演变趋势:纹饰由复杂变为简单,由无孔(单独使用)到有孔(配合泡钉使用)。
B型 纹饰复杂。可分为两个亚型。
Ba型 纹饰呈左右构图。如巫山龙头山M4∶4。
Bb型 纹饰呈整体画面。如巫山双堰塘M705∶9。
(五)柿蒂形
根据形制和尺寸的不同,可分为三型〔图八〕。
图八 柿蒂形棺饰
1. AⅠ式(云阳佘家嘴北区M6∶93) 2.AⅡ式(云阳佘家嘴北区M4∶94)
3. AⅢ式(丰都二仙堡2003AM2∶17) 4.AⅣ式(丰都槽坊沟M1∶9)
5. AⅤ式(秭归老坟园M6∶2) 6.BⅠ式(万州礁芭石M17∶19)
A型 四瓣柿蒂为桃形,且等长,尺寸较小。可分为五式。
Ⅰ式 柿蒂圆润。如云阳佘家嘴北区M6∶93。
Ⅱ式 柿蒂较瘦长。如云阳佘家嘴北区M4∶94。
Ⅲ式 柿蒂更加瘦长。如丰都二仙堡2003AM2∶17。
Ⅳ式 柿蒂较圆润,中部镂空。如丰都槽坊沟M1∶9。
Ⅴ式 柿蒂较扁。如秭归老坟园M6∶2。
A型柿蒂形棺饰的演变趋势:柿蒂由圆润变为瘦长,再变为更加瘦长,再到较为圆润,中部镂空,最后演变成较扁。
B型 四瓣柿蒂为桃形,一对角变长,另一对角变短,尺寸较大。可分二式。
Ⅰ式 柿蒂圆润,尖部较短。如万州礁芭石M17∶19。
Ⅱ式 柿蒂较瘦长,尖部较长。如万州金狮湾M12∶55。
B型柿蒂形棺饰的演变趋势:柿蒂由圆润变为较瘦长,尖部变长。
C型 四瓣柿蒂等长,两角内卷。如云阳洪家包M5∶41。
(六)四神形
图九 四神形棺饰
1. AaⅠ式(巫山土城坡ⅠM6∶18) 2.AaⅡ式(巫山土城坡ⅢM45∶8)
3. AbⅠ式(巫山土城坡ⅠM6∶20) 4.AbⅡ式(巫山麦沱M47∶91)
5. B型(巫山龙门口ⅠM23∶72)
(七)人形
图十 人形棺饰
1. A型(巫山麦沱M47∶110) 2.B型(巫山龙门口ⅠM23∶76)
(八)阙形
图十一 阙形棺饰
通过对上述不同类型的鎏金铜棺饰整理发现,各类器形之间有相对稳定的共存关系,结合出土鎏金铜棺饰的墓葬年代,可据此将其分为七组,分组情况如[表二]。结合墓葬本身年代及鎏金铜棺饰型式的演变方向,可对其进行分期。
上述七组共存关系中,从器物式别来看,第二组与第三组、第四组与第五组具有较为明显的共性,据此,七组可整合为五段:第一段为第一组,第二段为第二组、第三组,第三段为第四组、第五组,第四段为第六组,第五段为第七组。
再通过鎏金铜棺饰类别的演变情况考察可知,第一段与第二段之间存在较大的差距,具体表现在,泡钉、球形管、柿蒂形棺饰的类型增多,新增璜形棺饰等。第三段与第四段之间存在较大差距,表现在球形管消失,璜形、柿蒂形棺饰发展出新的型式,璧形棺饰大量流行,新增四神(玄武)、人形及阙形棺饰等。第四段与第五段之间存在的差距表现为,前段流行的器物大部分均不见,仅存少量泡钉。因此,可将上述所划分的五段鎏金铜棺饰分为四期,第一期包括第一段,第二期包括第二段、第三段,第三期包括第四段,第四期包括第五段。
第一段出土鎏金铜棺饰的墓葬年代为西汉中期,故第一段鎏金铜棺饰年代为西汉中期,上限不排除可早至秦代;第二段出土鎏金铜棺饰的墓葬年代为西汉晚期至东汉初期;第三段出土鎏金铜棺饰的墓葬年代为东汉早期至东汉中期;第四段出土鎏金铜棺饰的墓葬年代为东汉晚期;第五段出土鎏金铜棺饰的墓葬年代为蜀汉至两晋。
综上所述,三峡地区出土的鎏金铜棺饰各期年代为,第一期为西汉中期,第二期为西汉晚期至东汉中期,第三期为东汉晚期,第四期为六朝时期。
三、分区与特点
通过梳理不同区县出土鎏金铜棺饰的数量、类别、形制、时代等信息,结合各个区县的自然地理因素、文化背景,可进一步划分出三峡地区鎏金铜棺饰的几个不同流行区域,在分期研究基础上对各区流行器类及棺饰分布变化做历时性考察,可了解各区之间的势力消长。
第一期(西汉中期):
A区(渝中、合川)鎏金铜棺饰仅有渝中区临江支路M3出土有AⅠ式璧形棺饰+AaⅠ式泡钉+AⅠ式柿蒂形棺饰组合。B区(涪陵至云阳)鎏金铜棺饰较多,有AaⅠ式、AbⅠ式、BaⅠ式泡钉,AⅡ式柿蒂形棺饰等,开始出现CⅠ式球形管棺饰+AⅡ式璧形棺饰的组合。C区(巫山至巴东)仅有少量AⅠ式泡钉、AbⅠ式泡钉(图十二)。
〔图十二〕 第一期棺饰组合
第二期(西汉晚期至东汉中期):
A区(渝中、合川)暂未发现鎏金铜棺饰。B区(涪陵至云阳)继续流行AaⅠ式、AaⅡ式、AbⅡ式、BaⅠ式、BaⅡ式、Bb型泡钉,新出现CⅡ式、DⅠ式泡钉,AaⅠ式、AaⅡ式、AbⅠ式、AbⅡ式璜形棺饰,AⅠ式、AⅡ式、BⅠ式、BⅡ式、BⅢ式、CⅡ式球形管棺饰,AⅢ式璧形棺饰,AⅢ式、BⅠ式、BⅡ式柿蒂形棺饰等,其中以Aa、Ab型璜形+A型、B型、C型球形管+AⅢ式璧形+B型泡钉的组合最为流行,部分墓葬为BⅠ式柿蒂形+AaⅠ式泡钉或BⅡ式柿蒂形+AaⅠ式泡钉。C区(巫山至巴东)继续流行AaⅠ式、AbⅡ式泡钉,新出现CⅠ式、DⅠ式、DⅡ式泡钉,AaⅡ式璜形棺饰,AⅢ式、Ba型、Bb型璧形棺饰,Aa式Ⅰ、AaⅡ式、AbⅠ式四神形棺饰等,其中较为完整的组合有两种,分别为Aa型璜形+AⅢ式璧形+Bb型泡钉及Aa型璜形+Ba型璧形+Bb型泡钉(图十三)。
图十三 第二期棺饰组合
第三期(东汉晚期):
A区(渝中、合川)鎏金铜棺饰仍然较少,仅有AaⅡ式、Bb型泡钉。B区(涪陵至云阳)继续流行AaⅡ式、BaⅡ式、Bb型、CⅡ式、DⅠ式泡钉,AbⅡ式、B型璜形棺饰,AⅢ式璧形棺饰,新出现Ba型璧形棺饰、CbⅠ式柿蒂形棺饰等。棺饰组合为Ab型璜形棺饰+AⅢ式璧形棺饰+Bb型泡钉,也见有AaⅡ式泡钉+Bb型泡钉+DⅠ式泡钉+B型璜形棺饰+Ba型璧形棺饰的组合。C区(巫山至巴东)器形、数量均十分丰富,流行AaⅡ式、Bb型、CⅡ式、DⅠ式、DⅡ式泡钉,AaⅡ式璜形棺饰,Ba型、Bc型璧形棺饰,AaⅡ式、AbⅡ式四神形棺饰等,新增Bb型璧形棺饰,Ca型、Cb型柿蒂形棺饰,B型四神形棺饰,A型、B型人形棺饰,A型、Ba型、Bb型阙形棺饰等。棺饰组合为AaⅡ式、Bb型、DⅠ式泡钉+AaⅡ式璜形棺饰+Ba型璧形棺饰以及AaⅡ式、Bb型、CⅡ式、DⅡ式泡钉+Ba型璧形棺饰+AaⅡ式、AbⅡ式、B型四神形棺饰+A型人形棺饰+B型阙形棺饰两种〔图十四〕。
图十四 第三期棺饰组合
第四期(六朝时期):
A区(渝中、合川)和C区(巫山至巴东)本期已不见鎏金铜棺饰出土,仅有B 区(涪陵至云阳)在丰都、忠县等地出土有AaⅡ式泡钉、Bb型泡钉、AⅣ式柿蒂形饰。C区(巫山至巴东)出土少量Bb型泡钉、AⅤ式柿蒂形棺饰。
四、相关问题
三峡地区是古代巴国的核心区域。战国晚期及西汉初期典型巴文化墓葬如涪陵小田溪墓群[79]、云阳李家坝墓地[80]、九龙坡冬笋坝遗址[81]等,均无鎏金铜棺饰的发现,说明无论是巴人高等级贵族墓葬还是一般平民墓葬,都没有使用鎏金铜棺饰的习俗,并非本地的固有传统。西汉中期以后,三峡地区已经融入汉文化圈,有的墓葬虽然仍保留了某些巴蜀文化因素,但作为一种独立的文化,巴蜀文化已在巴蜀地区消失[82],无论是墓葬形制还是随葬品都已汉化,到西汉晚期已经成为汉文化大家庭的一部分[83]。
因此,三峡地区第一期出现的“柿蒂形+泡钉”鎏金铜棺饰组合的来源仍要从其他地区汉文化中寻找。许卫红统计了两汉时期葬具上的四叶蒂形金属装饰(即本文所指柿蒂形棺饰),这一器物广泛分布在中原汉文化的分布区,其分布地点以陕西、河南、山东、江苏等最为集中[84]。根据笔者收集的资料,这类器物分布范围十分广泛,北至内蒙古[85]、辽宁[86],西至青海[87],东至江苏[88],南至广西[89],基本与汉朝统治区域重合。其中,时代较早的出土于宁夏盐池县张家场汉墓群,为西汉初期,发掘者认为该墓地为汉代居延县城的墓葬区[90]。然而西汉早期,这类棺饰更多在陕西关中发现,例如西安荆寺二村M2[91],西安北郊青门M6、M9[92],米脂卧虎湾M100、M143、M171[93],咸阳二〇二所M2、M5[94],宝鸡苟家岭M1、M4、M5[95],西安东郊国棉五厂M5[96],西安长安区西甘河村M5、M9、M11[97]等,全国其他地区尚不见西汉中期以前的材料。因此,可以认为使用鎏金柿蒂形棺饰+泡钉组合的习俗应起源于汉朝核心区域——陕西关中地区,西汉中晚期以后才在全国各地均有分布,成为当时流行全国范围的一种丧葬习俗。同时,这一时期在广西合浦[98]、贵州赫章可乐[99]等地出土鎏金柿蒂形棺饰的墓葬还出土有璧形棺饰+泡钉的组合,说明了上述器物也是当时全国范围内流行的木棺装饰物。
截止目前,三峡地区发掘的汉代墓葬数量应有数千座,而出土鎏金铜棺饰的墓葬仅一百余座,说明鎏金铜棺饰尽管分布较广,但仍然只有少部分人群能够使用。渝中临江支路M3墓葬规模宏大,带有斜坡墓道与排水系统,随葬器物包括大量鎏金铜器、银扣漆器以及大量钱币,发掘者认为墓主很可能是巴郡郡守级别官员或其家属[100]。丰都二仙堡BM9为一座中小型土坑墓,墓内出土有一枚铜印,印文为“扜关右尉”,说明墓主曾身任守关的重要职责。据《津关令》记载,“扜关”为汉代重要军事要塞,位于今重庆市奉节县[101]。《史记·楚世家》记载:“肃王四年,蜀伐楚,取兹方。于是楚为扞关以距之。”[102]有学者认为,扞关与扜关、江关实为同一关隘,但传世文献讹为“扞关”,本应写作“扜关”[103]。说明“扜关”由于位置险要,战国至汉代是长江干流上控制巴蜀地区连接江汉平原的交通要道。汉代关津的长官为关都尉,后置左右辅都尉。二仙堡BM9墓主曾任守卫扜关的右都尉,属于较高级别的地方军事官员。因此,使用鎏金铜棺饰的墓主除了因盐业而生的地方豪族之外[104],还应包括部分地方行政、军事官员。
随着汉代启殡下葬习俗与时人神仙思想的变化,鎏金铜棺饰的使用方式及其文化内涵也随之发生改变。西汉时期,许多地方还保留着先秦时期的埋葬礼俗,棺椁制度以及使用棺束悬棺下葬的方法十分常见,例如长沙马王堆轪侯家族墓便是沿用先秦丧葬礼俗的典型[105]。江苏泗阳陈墩M1出土了保存完好的棺椁及鎏金铜棺饰,为西汉中晚期泗水王的亲属或高级贵族墓。其木棺上有宽0.18米的东西向3周、南北向4周丝织物棺束。在横、竖条棺束的交界处,用鎏金柿蒂纹泡钉钉死〔图十五〕[106]。在靠近棺的东西两端,仍残留有兜住棺底的两周绳索,应是“悬封”棺木下葬时所使用[107]。渝中临江支路M3出土时仅见有柿蒂形棺饰和泡钉,不见极易腐坏的棺束、绳索等,但结合前文提及的陕西、河南、山东等地同一时期柿蒂形棺饰和泡钉的发现,可以认为柿蒂形+泡钉组合的棺饰主要作用在于固定棺束,当然由于柿蒂形本身的特殊性,其也应具有一定的象征意义,比如李零先生认为其应命名为“方华纹”,象征着四方[108]。
图十五 江苏泗阳陈墩M1木棺及棺饰
图十六 山东临沂金雀山M14木棺纹饰及铜钉
[1] 李学勤《仪礼注疏》卷四〇,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761页。
[2] 许卫红《秦至西汉时期木葬具的装饰》,《宝鸡文理学院学报》2001年第21卷第1期,第55页。
[3] 白九江《怀柔远人:秦国羁縻巴蜀的内涵与比较》,重庆巴文化研究会、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重庆中国三峡博物馆《巴渝文化(第5辑)》,成都时代出版社,2021年,第98页。
[4] 丛德新、罗志宏《重庆巫山县东汉鉴金铜牌饰的发现与研究》,《考古》1998年第12期,第77-86页。
[5] 张勋燎《重庆、甘肃和四川东汉墓出土的几种西王母天门图像材料与道教》,载氏著《中国道教考古(第二卷)》,线装书局,2006年,第755-803页。
[6] 蒋晓春《有关鎏金棺饰铜牌的几个问题》,《考古》2007年第5期,第74-83页。
[7] 李梅田《略谈巫山汉墓的鎏金棺饰——兼及汉代的饰棺之法》,《文物》2014年第9期,第71-75页。
[8] 苏奎《东汉四灵柿蒂形铜棺饰的类型与内涵》,《中国美术研究》2020年第4期,第42-51页。
[9] 前揭丛德新、罗志宏《重庆巫山县东汉鎏金铜牌饰的发现与研究》,第77-86页;苏奎《东汉鎏金银璧形铜棺饰的图像与信仰》,《四川文物》2021年第5期,第52页。
[10] 重庆市博物馆、合川市文物保护管理所《重庆合川市南屏东汉墓群群发掘简报》,《华夏考古》2000年第2期,第43-64页。
[11] 重庆市博物馆《重庆市临江支路西汉墓》,《考古》1986年第3期,第230-242页。
[12] 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涪陵区博物馆《涪陵渠溪口墓群2013年考古发掘简报》,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编《重庆三峡后续工作考古报告集(第一辑)》,科学出版社,2019年,第470页。
[13] 重庆市文物考古所、涪陵区博物馆《涪陵吴家石梁(大院子)墓群发掘报告》,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2卷(下)》,科学出版社,2010年,第1335页。
[14] 四川省文物管理委员会、涪陵地区文化局《四川涪陵三堆子东汉墓》,国家文物局三峡工程文物保护领导小组湖北工作站编《三峡考古之发现》,湖北科学技术出版社,1998年,第507页。
[15] 重庆师范大学西南考古与文物研究中心、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丰都县文物管理所《重庆丰都空洞包汉代墓群2018年发掘简报》,《文物》2021年第9期,第51页。
[16] 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丰都二仙堡墓地》,科学出版社,2016年,第14、49、52、68页。
[17] 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丰都县文物管理所《重庆丰都马鞍山墓群2013~2014年发掘简报》,《文物》2019年第6期,第21-23页。
[18] 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宝鸡市考古工作队、丰都县文物管理所《丰都槽坊沟墓地2003年度发掘简报》,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3卷(四)》,科学出版社,2019年,第2295、2308、2326页;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丰都县文物管理所《丰都槽坊沟墓群2011、2012年发掘简报》,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编《重庆三峡后续工作考古报告集(第一辑)》,第341页。
[19] 原发掘报告中作者认为是两晋时期,本文根据瓷盘口壶、四系罐等判断准确年代为西晋。
[20]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丰都县文物管理所《丰都汇南墓群发掘报告》,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1998卷》,科学出版社,2003年,第 803-804页。
[21]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重庆市文化局、丰都县文物管理所《重庆市丰都县汇南墓群2000年度发掘简报》,《四川文物》2013年第4期,第7页。
[22] 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丰都镇江汉至六朝墓群》,科学出版社,2013年,第595、621、372、482、501、509、520、61、282、107页。
[23] 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丰都县文物管理所《重庆丰都县火地湾、林口墓地发掘简报》,《江汉考古》2013年第3期,第66页。
[24] 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丰都县文物管理所《丰都卡子堡墓群2010年考古发掘简报》,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编《重庆三峡后续工作考古报告集(一)》,第335页。
[25] 重庆市博物馆、宝鸡市考古工作队、重庆市文化局、丰都县文物管理所《丰都杜家坝一号墓2000年度发掘报告》,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2卷(下)》,第1631页。
[26] 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三峡考古队、重庆市忠县文物管理所《忠县崖脚墓地发掘报告》,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1998卷》,第706-707页。
[27] 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忠县文物管理所《忠县花灯坟墓群2002年度发掘简报》,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水利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3卷(二)》,科学出版社,2019年,第1456页;资料整理中,待刊;重庆市文物考古所《重庆市忠县将军村墓群汉墓的清理》,《考古》2011年第1期,第51页;南京大学历史学院考古文物系、重庆市文物局、忠县文物局《重庆忠县乌杨镇汉晋墓葬发掘报告》,《考古学集刊》2017年第20辑,第42页。
[28] 北京大学三峡考古队《重庆忠县石匣子东汉大墓发掘报告》,《南方民族考古(第十辑)》,科学出版社,2014年,第319页。
[29] 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水利局《万州金狮湾墓群》,科学出版社,2020年,第25、57页。
[30] 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重庆市文化局、重庆市万州区文物管理所《万州礁芭石墓地第二次发掘报告》,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2卷(中)》,科学出版社,2010年,第860页。
[31] 重庆市文物考古所、万州区博物馆《万州大丘坪墓群2004年度发掘报告》,待刊。
[32] 洛阳市第二文物工作队、重庆市文物局《万州柑子梁墓群发掘简报》,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1卷(中)》,科学出版社,2007年,第1253页。
[33] 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西南民族大学、万州区博物馆《万州熊邵福墓群2011、2012年度发掘简报》,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编《重庆三峡后续工作考古报告集(第二辑)》,科学出版社,2020年,第182页。
[34] 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万州武陵墓群》,科学出版社,2018年,第31页。
[35] 四川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开县图书馆《四川开县红华村崖墓清理简报》,《考古与文物》1989年第1期,第40页。
[36] 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云阳走马岭》,科学出版社,2011年,第52、97、79-81、125-127、30-32、144、173、189、209页。
[37] 厦门大学三峡考古队、重庆市文化局“三峡办”、云阳县文物保护管理所《2000年云阳巴阳镇佘家嘴墓群发掘报告》,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2卷(下)》,第1525-1527页;厦门大学考古队《云阳佘家嘴遗址2002年度发掘简报》,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水利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3卷(二)》,第928-929页。
[38] 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重庆市文物局、云阳县文物保护管理所《云阳马沱墓地2001年度发掘报告》,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1卷(上)》,科学出版社,2008年,第672页。
[39] 南京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重庆市文化局、云阳县文物管理所《云阳打望包墓地发掘报告》,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2卷(上)》,科学出版社,2010年,第417页。
[40] 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绵阳博物馆、云阳县文物管理所《云阳大凼子墓群2003年度发掘简报》,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水利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3卷(三)》,科学出版社,2019年,第1981、1985页。
[41] 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云阳县文物管理所《云阳张家嘴墓群2011年发掘简报》,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编《重庆三峡后续工作考古报告集(第一辑)》,第178页。
[42] 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考古系、云阳县文物管理所《云阳李家坝37号岩坑墓发掘报告》,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1997卷》,科学出版社,2001年,第308-309页;四川大学考古学系、重庆市云阳县文管所《云阳李家坝遗址Ⅳ区汉六朝墓葬发掘简报》,《南方民族考古(第八辑)》,科学出版社,2012年,第399-433页。
[43] 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云阳余家包遗址2000-2001年度发掘简报》,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水利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3卷(二)》,第820-821页。
[44] 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考古系、四川大学考古学国家级实验教学示范中心、重庆市文物局、云阳县文物管理所《重庆云阳风箱背一号汉墓》,《考古学报》2018年第4期,第513-540页。
[44] 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湖北省长阳博物馆《云阳富衣井墓群2014年发掘简报》,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编《重庆三峡后续工作考古报告集(第二辑)》,第154页。
[45] 该墓在发掘简报中作者判定年代为东汉晚期,蒋晓春在《有关鎏金棺饰铜牌的几个问题》一文认为其为东汉中期,本文从之。
[46] 中国历史博物馆故陵考古队、云阳县文物管理所《云阳故陵楚墓发掘报告》,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1998卷》,第407页。
[47] 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绵阳博物馆、云阳县文物管理所《云阳三坝溪墓群(遗址)2003年度第二次发掘简报》,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水利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3卷(五)》,科学出版社,2019年,第3031、3035页;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绵阳博物馆、云阳县文物管理所《云阳三坝溪墓群(遗址)2003年发掘简报》,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水利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3卷(三)》,第1966页。
[48] 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镇江博物馆、云阳县文物管理所《云阳石家包墓群2002年度发掘简报》,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水利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3卷(二)》,第980-983页。
[49]福建省博物馆、云阳县文物保护管理所《云阳营盘包墓群发掘报告》,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2卷(上)》,第488页。
[50]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云阳晒经》,科学出版社,2008年,第78-79页。
[51] 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绵阳博物馆、云阳县文物管理所《云阳洪家包墓地发掘报告》,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2卷(上)》,第458-461页。
[52]武汉市文物考古研究所、重庆市文物局、巫山县文物管理所《巫山瓦岗槽墓地2001年度考古发掘报告》,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1卷(上)》,第170页;南京博物院考古研究所、重庆市博物馆、巫山县文保所《巫山瓦岗槽墓地发掘报告》,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1998卷》,第165页;南京博物院考古研究所、巫山县文物管理所《巫山瓦岗槽汉代墓地发掘报告》,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1997卷》,第130-131页。
[53]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重庆市文物局、巫山县文物管理所《巫山高唐观墓群发掘简报》,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0卷(上)》,科学出版社,2007年,第415页。
[54]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巫山县文物管理所《巫山古城遗址2010年发掘简报》,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编《重庆三峡后续工作考古报告集(第一辑)》,第89页。
[55] 武汉市考古研究所、巫山县文物管理所《重庆巫山土城坡墓地 2006 年度发掘简报》,《四川文物》2008年第3期,第6页,原报告中无线图,查巫山县博物馆馆藏资料得知该墓出土有鎏金铜泡钉;武汉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巫山县文物管理所《巫山土城坡墓地Ⅲ区东汉墓葬发掘报告》,《江汉考古》2008年第1期,第48-54页;武汉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巫山县文物管理所《重庆巫山土城坡墓地2004年发掘简报》,《江汉考古》2009年第2期,第41-54页。
[56] 南京博物院考古研究院、巫山县文物管理所《巫山龙头山墓群2003年度发掘简报》,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水利局编《重庆库 区考古报告集·2003卷(四)》,第2844 -2846页。
[57] 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重庆市巫山县汉晋墓群的发掘》,《考古》2016年第2期,第73页。
[58]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长江三峡工作队、巫山县文物管理所《巫山双堰塘遗址发掘报告》,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1998卷》,第87 -92页;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长江三峡工作队、巫山县文物管理所:《巫山双堰塘遗址 发掘报告》,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1999卷》,科学出版社,2006年,第129页。
[59] 重庆市文物考古所、武汉市文物考古研究所、重庆市文物局、巫山县文物管理所《巫山水田湾东周、两汉墓葬发掘简报》,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0卷(上)》,第142页。
[60] 重庆市文物考古所、武汉市文物考古研究所《重庆巫山县神女路秦汉墓葬发掘简报》,《江汉考古》2008年第2期,第62页。
[61] 原发掘简报中为龙形棺饰,经查询巫山县博物馆资料应为朱雀形棺饰。
[62] 武汉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巫山县文物管理所、武汉市盘龙城遗址博物馆《巫山上西坪古墓地2002 -2003年度发掘简报》,前揭重 庆市文物局、重庆市水利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3卷(三)》,第1858 -1859页。
[63] 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巫山麦沱墓地》,科学出版社,2018年,第250、135、209、59、289、49、224、151、179 -182页。
[64] 洛阳市第二文物工作队、重庆市文物局《巫山胡家包墓地发掘报告》,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 集·2000卷(上)》,第313页;武汉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巫山县文物管理所《巫山胡家包墓地2003年度发掘简报》,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 市水利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3卷(四)》,第2753页。
[65] 重庆市文化局、中国文物研究所、吉林大学考古系、巫山县文管所《巫山江东嘴墓群发掘报告》,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 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1998卷》,第224页。
[66] 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重庆市文物局、巫山县文物管理所《巫山秀峰一中战国、两汉墓地发掘报告》,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 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0卷(上)》,第204页。
[67] 原发掘报告中未注明是否鎏金,经查巫山县博物馆资料得知。
[68]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巫山琵琶洲遗址发掘报告》,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1998 卷》,第186页。
[69] 原发掘报告中未注明是否鎏金,经查巫山县博物馆资料得知。
[70] 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怀化市文物处、巫山县文物管理所《巫山水泥厂古墓群2003年发掘简报》,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水 利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3卷(四)》,第2804页。
[71] 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湖南省怀化市文物事业管理处、重庆市文物局、巫山县文物管理所《巫山下西坪古墓群勘探发掘报告》, 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1卷(上)》,第235页。
[72] 黑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巴东老屋场墓群发掘报告》,国务院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办公室、国家文物局编《湖北库区考古报告集 (第一卷)》,科学出版社,2003年,第230页。
[73] 武汉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巴东宝塔河古墓发掘报告》,国务院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办公室、国家文物局编《湖北库区考古报告集 (第三卷)》,科学出版社,2006年,第250页。
[74] 恩施博物馆《巴东官田包墓地发掘简报》,前揭国务院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办公室、国家文物局编《湖北库区考古报告集(第三 卷)》,第425页。
[75] 中山大学人类学系《巴东县雷家坪六朝墓地发掘报告》,国务院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办公室、国家文物局编《湖北库区考古报告 集》(第四卷)》,科学出版社,2007年,第130页;恩施自治州博物馆《巴东雷家坪遗址2006年发掘简报》,国务院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办 公室、国家文物局编《湖北库区考古报告集(第六卷)》,科学出版社,2010年,第248 -251页。
[76] 国务院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办公室、国家文物局《秭归卜庄河》,科学出版社,2008年,第478页。
[77] 南京大学历史系考古教研室《秭归台子湾遗址发掘简报》,前揭国务院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办公室、国家文物局编《湖北库区考 古报告集(第一卷)》,第482页。
[78] 黑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秭归老坟园墓群发掘报告》,前揭国务院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办公室、国家文物局编《湖北库区考古 报告集(第三卷)》,第65页。
[79] 四川省博物馆、重庆市博物馆、涪陵县文化馆《四川涪陵地区小田溪战国土坑墓清理简报》,《文物》1974年第5期,第61-80页;四川省文物管理委员会、涪陵地区文化局《四川涪陵小田溪四座战国墓》,《考古》1985年第1期,第14-17页;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涪陵地区博物馆、涪陵市文物管理所《涪陵市小田溪9号墓发掘简报》,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编《四川考古报告集》,文物出版社,1998年,第186-196页;重庆市文物考古所、重庆市文物局《涪陵小田溪墓群发掘简报》,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2卷(下)》,第1339-1376页。
[80] 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考古系、云阳县文物管理所《云阳李家坝东周墓地发掘报告》,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1997卷》,第244-288页;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考古系、云阳县文物管理所《云阳李家坝巴人墓地发掘报告》,前揭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1998卷》,第348-388页;四川大学考古学系、重庆市云阳县文物管理所《重庆云阳李家坝巴文化墓地1999年度发掘简报》,《南方民族考古(第七辑)》,科学出版社,2011年,第427-480页。
[81]前西南博物院、四川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四川巴县冬笋坝战国和汉墓清理简报》,《考古通讯》1958年第1期,第11-32页;冯汉骥、杨有润、王家祐《四川古代的船棺葬》,《考古学报》1958年第2期,第77-95页;四川省博物馆《四川省船棺葬发掘报告》,文物出版社,1960年。
[82]罗二虎、李映福《中国西南考古——新石器时代至西汉》,科学出版社,2020年,第522页。
[83] 蒋晓春《从重庆地区考古材料看巴文化融入汉文化的进程》,《文物》2005年第8期,第76页。
[84]许卫红《论汉葬具上的四叶蒂形金属装饰》,《文博》2003年第2期,第49-56页。
[85]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额济纳旗文物保护研究所《阿拉善盟额济纳旗红庙汉墓群发掘简报》,《草原文物》2018年第1期,第47页。
[86]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普兰店市博物馆《辽宁普兰店姜屯41号汉墓发掘简报》,《边疆考古研究(第10辑)》,科学出版社,2011年,第441页。
[87]青海省文物考古工作队《青海大通县上孙家寨一一五号汉墓》,《文物》1981年第2期,第19页。
[88]徐州博物馆《江苏徐州后山西汉墓发掘简报》,《文物》2014年第9期,第36页;江苏泗阳三庄联合考古队《江苏泗阳陈墩汉墓》,《文物》2007年第7期,第40页;南京博物院《江苏仪征烟袋山汉墓》,《考古学报》1987年第4期,第484页。
[89]广西壮族自治区文物考古写作小组《广西合浦西汉木椁墓》,《考古》1972年第5期,第26-27页。
[90]宁夏文物考古研究所、宁夏盐池县文体科《宁夏盐池县张家场汉墓》,《文物》1988年第9期,第23页。
[91]陕西省考古研究所《西安南郊三爻村汉唐墓葬清理发掘简报》,《考古与文物》2001年第3期,第18页。
[92]西安市文物保护考古所《西安北郊青门汉墓发掘简报》,《文博》1998年第4期,第28-29页。
[93]陕西省考古研究院、榆林市文物考古勘探工作队《陕西米脂卧虎湾战国秦汉墓葬发掘简报》,《考古与文物》2019年第3期,第39-40页。
[94]咸阳市文物考古研究所《陕西咸阳二〇二所西汉墓葬发掘简报》,《考古与文物》2006年第1期,第7-8页。
[95]陕西省考古研究院、宝鸡市考古研究所《陕西宝鸡苟家岭西汉墓葬发掘简报》,《考古与文物》2012年第1期,第4页。
[96] 呼林贵、孙铁山、李恭《西安东郊国棉五厂汉墓发掘简报》,《文博》1991年第4期,第11页。
[97]西安市文物保护考古研究院《西安市长安区西甘河村古墓葬发掘简报》,《东方博物》2013年第4期,第29页。
[98]前揭广西壮族自治区文物考古写作小组《广西合浦西汉木椁墓》,第26-27页。
[99]贵州省博物馆考古组、贵州省赫章县文化馆《赫章可乐发掘报告》,《考古学报》1986年第2期,第222页。
[100]前揭重庆市博物馆《重庆市临江支路西汉墓》,第241页。
[101]张家山二四七号汉墓竹简整理小组《张家山汉墓竹简(释文修订本)》,文物出版社,2001年,第83-84页。
[102]《史记》卷四〇“楚世家”,中华书局,1959年,第1720页。
[103]杨建《西汉初期津关制度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43-46页。
[104]前揭李梅田《略谈巫山汉墓的鎏金棺饰——兼及汉代的棺饰之法》,第73页。
[105]湖南省博物馆、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长沙马王堆一号墓》,文物出版社,1973年;湖南省博物馆、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长沙马王堆二、三号墓》,文物出版社,2004年。
[106] 前揭江苏泗阳三庄联合考古队《江苏泗阳陈墩汉墓》,第40页,图三。
[107] 前揭江苏泗阳三庄联合考古队《江苏泗阳陈墩汉墓》,第40页。
[108] 李零《“方华蔓长,名此曰昌”——为“柿蒂纹”正名》,《中国国家博物馆刊》2012年第7期,第35-41页。
[109] 高崇文《试论先秦两汉丧葬礼俗的演变》,《考古学报》2006年4期,第457页。
[110] 前揭李梅田《略谈巫山汉墓的鎏金棺饰——兼及汉代的棺饰之法》,第74页。
[111] 李娇《汉墓中的西王母信仰与生死观研究》,《常州文博论丛》2000年第6期,第62页。
[112] 张勋燎《东汉墓葬出土的解注器材料和天师道的起源》,载氏著《中国道教考古(第一卷)》,线装书局,2006年,第298-306页。
[113] 张勋燎《重庆巫山东汉墓出土西王母天门画像棺饰铜牌与道教》,安田喜宪编《神话、祭祀与长江文明》,文物出版社,2002年,第146-169页。
[114] 毛倩《巫山地区两汉墓葬研究》,南京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6年,第56页。
[115] 临沂市博物馆《山东临沂金雀山周氏墓群发掘简报》,《文物》1984年第11期,第44页,图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