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2019年发掘工作中,
西吴壁遗址二里头灰坑中出土的铜矿石
新发现
9月12日,
山西省考古研究院对外发布了
绛县西吴壁夏商冶铜遗址2020年考古发掘资料。
本次发掘工作,
丰富了西吴壁遗址的文化内涵,
也为全面复原与冶铜相关的聚落结构
提供了重要资料。
▲2020年发掘区位置图
该遗址位于山西省绛县古绛镇西吴壁村南,2018年—2019年,中国国家博物馆、山西省考古研究所以及运城市文物保护研究所对其进行了联合发掘,被评为“2019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
这是在夏商王朝腹心地带揭示出的已知时代最早、规模最大、专业化水平最高的冶铜遗址。其中专事红铜、未发现青铜冶炼的研究结论,从科技视角佐证了早期中原国家对于晋南地区冶铜业的监管控制。
▲二里头文化时期遗存房址F9
2020年夏季,考古人员在西吴壁遗址继续开展联合考古工作,发掘地点为东、中两个区域,实际发掘面积730平方米,揭露了二里头文化、二里岗文化以及其后多个历史时期的文化遗存。本次公布的主要是与早期冶金相关的二里头文化、二里岗文化时期的考古材料。
▲二里头文化时期遗存H427
其中,二里头文化的活动范围主要集中在东区,中区则多二里岗文化遗迹,但也不乏二里头文化活动的存在。所见遗迹以灰坑为主,共发现二里头文化时期房址1座、灰坑16座,二里岗文化时期灰坑41座。灰坑用做垃圾坑或窖穴,还有一些可能用做祭祀,如东区编号为H531的灰坑中埋有肢解人骨。
根据地层堆积可以推测夏商时期东区的北部、西部地势相对较高,当时人类是自北向南、自西向东倾倒生活或生产废弃物,而中区的北部地势相对较高,当时人类是自北向南倾倒生活或生产废弃物。
▲二里头文化时期遗存H531
▲二里头文化时期遗存H532
▲二里岗文化时期遗存H480
▲二里岗文化时期遗存H424
在出土遗物方面,陶器的文化面貌与之前该遗址出土的基本相似,属于二里头文化、二里岗文化范畴。此外,还可见与冶铜相关的石锤、陶范块、铜炼渣、残炉壁等,以及与农业生产相关的石刀、石镰、石铲、石斧等,说明该遗址的生产方式除最重要的冶铜业外,同时还有农业生产。
卜骨的发现应与冶铜期间的占卜活动有关。采矿工具的发现加强了西吴壁遗址与中条山铜矿的联系,如新见早期矿山中的环形石锤,一些古铜矿中均发现有类似工具。
▲二里头文化遗存出土陶器线图
1-4.A型鼓腹罐(H424①:5、H518③:2、H453⑦:4、H424①:3) 5、6.B型鼓腹罐(H424①:4、H450:2) 7、8、21、22.折肩罐(H453①:5、H453⑦:8、H424③:3、H424①:1) 9-12.深腹罐(H453①:4、H426②:5、H426②:3、H453⑦:6) 13-15.斜腹盆(H453④:1、H453⑦:10、H518③:3) 16、17.鼓腹盆(H406:1、H453③:2) 18.鬲(H471②:1) 19.鼎(H426②:7) 20.器盖(H426②:6)
▲二里头文化遗存出土遗物线图
1.陶纺轮(H453①:1) 2.石刀(H453①:2)
3.石镰(H533②:2)
4、5.石锤(H531①:3、H533④:1)
6.骨锥(H453⑦:1)
7、8.石斧(H453⑦:2、H531①:1)
9.磨石(H453①:3) 10.石铲(H424③:1)
西吴壁遗址的规模较大,数年的持续发掘表明,这里二里头文化、二里岗文化堆积丰富,迄今已发现较多与冶铜相关的冶炼、制炭、居住及祭祀场所,2018年-2019年度发掘中还见有等级较高聚落中存在的饰有云雷纹或兽面纹的陶簋以及石磬、刻纹骨器。
综合显示,西吴壁遗址是一处内涵丰富的夏商时期高等级聚落,推测其应具备有中条山北麓或运城盆地东部区域冶铜中心的性质。
▲二里岗文化遗存出土陶器线图
1、3.鬲(H540②:1、H414③:3) 2.单耳鬲(H459:2) 4-7.小口鼓肩罐(H414③:7、H538②:2、H476:1、H468②:2) 8.斜腹盆(H480③:2) 9、10、13.鼓腹盆(H512:2、H467:1、H481①:2) 11.直腹盆(H414③:6) 12.簋(H414②:1) 14.甗(F9①:1) 15.豆(H459:1) 16-19.深腹罐(H414③:4、H469:1、H538②:1、H414③:5)
▲二里岗文化遗存出土遗物线图
1. 陶范(H414③:1) 2.石刀(H538①:1) 3.石镰(H529:1) 4.石球(H477①:1) 5、6.骨锥(H481①:1、H498②:1) 7.卜骨(H414③:2) 8.祖形石器(H515:1) 9.环形石锤(H5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