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吕梁信义遗址新石器时代窑洞式房址发掘资料公布!发现黄河中游地区时代最早的成排分布的土构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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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31 15:55 来源:考古

      信义遗址位于吕梁市离石区信义镇信义村东北,地处小东川河与其季节性支流阳坡沟交汇处的东北部,西南与后石墓地隔河相望。遗址区地形起伏较大,西北部为陡峻的断崖;东南部柏树疙瘩地点地势较平缓,早期遗迹分布比较密集;东部柳凹里地点由于受流水侵蚀,形成深切的大冲沟;最高处上碉堡地点海拔高1153米。遗址总面积约40万平方米,得益于其独特的地理位置,遗址自仰韶文化中期至龙山文化晚期一直是该区域的中心聚落(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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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一 遗址位置示意图

      仰韶文化中晚期遗存分布于遗址东南部柏树疙瘩地点,断面上发现灰坑、墓葬,地表能采集到泥质红陶片和极少量彩陶片,可辨器形有盆、钵、罐等,此外还采集到夹砂红褐陶弦纹鼓腹罐口沿、尖底瓶腹片等,与小东川河南岸的德岗遗址年代相近。

      庙底沟二期文化遗存分布于遗址西部、北部及东北部,调查发现梯田断坎上有22处白灰面房址,房址分布范围集中于上碉堡以西的第四至五级断坎。大部分白灰地面宽1.8~3.8米,部分房址保留有墙壁上的白灰墙裙。柳凹里地点背风朝阳,中部断面上发现三座房址,白灰地面宽4.8~5.5米。

     龙山文化时期的房址分布于阳坡沟东岸的断坎上。值得注意的是,遗址西部靠近阳坡沟的断面上仅发现一处房址,白灰面地面宽2.7米。其位置已经接近河流的一级阶地,表明当时阳坡沟的河道落差与现在相差不大(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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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二 地形、发掘探方及遗迹分布示意图

      2020年6月,为配合209国道改线工程建设,山西省考古研究院、山东大学文化遗产研究院、吕梁市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对信义遗址进行了抢救性发掘。

      一、地层堆积

      本次发掘地点位于上碉堡以西,根据遗址地形,自上而下划分为A、B、C、D、E五个发掘区。每个区布设5米×5米探方对调查发现的遗迹整体揭露,共布设探方46个,部分探方根据房址发掘情况进行了扩方,实际发掘面积1300平方米(图三)。A~E发掘区地层堆积比较简单,现以D区T4、T5北壁剖面为例说明地层堆积情况(图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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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三 发掘区全景(西北→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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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四 D区T4、T5北壁地层剖面图

第1层:耕土层。厚约0.2米。

第2层:扰土层。越靠近断崖边缘越厚,离断崖越远越薄。厚0.3~0.7米。出土陶片较多,可辨器形有罐、盆、盘、杯等,应是平整土地过程中扰动原生堆积所致。所有的房址和灰坑均叠压于此层下。

二、遗迹

      发现的遗迹有房址、灰坑、陶窑。共清理灰坑5个、陶窑1座、房址13座。

(一)灰坑

      共5个,平面形状均不规则。除H3外,均因平田整地仅存底部,出土陶片较少。

     H3 位于C区北部,F1下方的断坎上。平面形状不规则,底部不平整。发掘部分东西宽约4米。坑内堆积分五层。第1层为浅黄褐色土,土质疏松;第2层为浅黄色土夹杂少量灰色土,土质疏松;第3层为浅灰色土;第4层为浅黄色淤积土;第5层为灰色杂乱土。出土遗物非常丰富。陶片分泥质和夹砂两类,灰陶占绝大多数;器形以罐、盆为主,此外还有敛口瓮、豆、器盖、杯;纹饰以篮纹、绳纹、附加堆纹为主,篮纹多见横篮纹、斜篮纹,有一定数量的素面陶。灰坑底部出土数量较多的红色烧石(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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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五 H3平、剖面图

 1.浅黄褐色土2.浅黄色土夹杂少量灰色土3.浅灰色土4.浅黄色淤积土5.灰色杂乱土

(二)房址

      共13座,多位于断坎或断崖边。保存相对完整,B区2座,C区、E区各1座,D区9座。其中F5、F6、F8、F9、F10、F12成一排分布,而且有一条南北向宽0.9~1.3米的踩踏面将它们连通起来。13座房址中F2、F5为前后双室。其余11座为单室,平面形状呈“凸”字形(图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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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六 D区房址分布图

1.石球2、14、20、21.白陶片3.陶高领罐4、6.陶圆腹罐5、9.陶小口高领罐7、8、11~13、17~19.陶深腹罐10.陶敛口瓮16.陶敞口浅腹盆

      F2 位于B区北部,南邻F1。距地表深0.7~1.2米。残存部分由前室和后室两部分组成,顶部被破坏,面积约42.7平方米。前室底部南北长4.8、东西残宽4.7、存深0.4米。前室东部有一长条形石灰坑,残存较多白石灰和石灰渣;西北靠近断坎处保留有踩踏面痕迹。后室平面呈圆角方形,南北长4.8、东西宽4.2米。室壁呈袋状,壁面平整,存深1.7米。后室中部有一直径0.8米的近圆形火塘,西北角有一近圆形储藏坑。后室地面抹白灰。房址内堆积浅灰色土,包含较多陶片、石块、人骨及少量兽骨等。前、后室地面上遗留可复原(接近复原)的陶器13件,可辨器类有陶深腹罐、陶小口高领罐、陶敞口浅腹盆等(图七;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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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七 F2平面、剖视图

1.石球2、14、20、21.白陶片3.陶高领罐4、6.陶圆腹罐5、9.陶小口高领罐7、8、11~13、17~19.陶深腹罐10.陶敛口瓮15.陶甑16.陶敞口浅腹盆22.鹅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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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八 F2踩踏面(西北→东南)

      F4 位于D区南部。距地表深0.8米。门道和顶部被破坏,主室残留部分近二分之一,居住面南北长4.5、东西残宽2.3米,残存面积10.4平方米。室壁呈袋状,存深1.5米。居住面中部断坎处有一椭圆形灶,灶坑内残留红烧土,灶圈周围用白灰抹边,长1.3、宽0.5、深0.04米。房址东壁中部设一壁龛,分上下两层,宽0.5、进深0.4、通高1.3米。地面及壁面均抹白灰,墙裙高约0.9米。主室西北角有1件陶深腹罐,下层壁龛内出土1件可复原的小陶罐(图九;图一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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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九 F4平、剖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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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一〇 F4东壁墙裙及壁龛(西南→东北)

      F5 位于D区南部,北邻F6。距地表深0.3~0.9米。平面呈“吕”字形,由前室、过道和后室组成,方向246度。前室形状不规则,南北长5.6、东西宽4.4、存深0.4米。过道位于前室东侧,与后室相连,平面呈长方形,宽1.5、进深2、存深0.4~0.6米。底部靠近后室约1米处抹白灰。后室平面近圆角长方形,现存口部南北长5.2、东西宽4米,居住面南北长5.3、东西宽4.1米,面积约20.8平方米。室壁呈袋状,壁面平整,存深0.96米。后室中部有一圆角方形灶,边长1.1、深0.04米。北壁发现一长条形灶台(图一一)。后室地面抹一层草拌泥,上铺白灰面。房址内废弃堆积为黄褐色砂质黏土,土质略硬,出土少量陶片、石器及骨器等,包括陶敛口瓮、石凿、骨锥、骨笄、骨镞等。后室北部出土石钺1件,西北角出土陶小口高领罐1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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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一一 F5平面、剖视图

      F6 位于D区中南部,南邻F5,北邻F8。距地表深0.3~0.8米。平面呈“凸”字形,由门道和主室两部分组成,方向266度。门道在主室西侧,宽2.1、进深2、存深0.5米。底部及壁面抹白灰。主室平面呈圆角长方形,居住面南北长6.3、东西宽4.5米,面积28.35平方米。室壁略呈袋状,存深0.9米。居住面中部有一圆角方形灶,边长1.2、深0.05米。灶坑西南角残留黑色灶圈。主室地面和壁面均抹白灰,厚约0.5厘米。房址内废弃堆积为黄褐色土,出土少量的兽骨、陶片、石器等,可辨器类有陶深腹罐、陶宽沿盆、残石刀等(图一二;图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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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一二  F6平面、剖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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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一三 F6(上为东)

      F7 位于D区中南部紧邻F6的断坎上。距地表深0.6~1.6米。平面呈“凸”字形,由门道和主室两部分组成,方向261度。门道在主室西侧,宽2.1、进深1.4、存深1.9~2.9米。门道两侧涂抹白灰。主室底部平面呈圆角长方形,顶部塌陷,残存口部南北长4、东西宽3.4米,居住面南北长4.9、东西宽3.6米,面积17.6平方米。室壁呈袋状,存深1.9~3.6米。居住面中部有一圆角方形灶,口大底小,口部南北长1.2、东西宽1米,底部南北长1.1、东西宽0.9米,存深0.05米。灶坑口部外边缘抹一周宽0.1米的黑色灶圈,内壁抹厚0.5~0.8厘米白灰。主室地面先抹一层草拌泥,再抹一层白灰。北、东、南壁面均装饰白灰墙裙和红彩,经鉴定其成分为含锰的一类矿物质。墙裙以上壁面涂抹黑色细泥层。F7内废弃堆积为黄褐色杂土,土质疏松,包含少量炭屑、兽骨、石块、白灰皮碎块,出土少量陶片及蚌器等,可辨器类有陶小口高领罐、陶深腹罐、陶甑、蚌刀等(图一四;图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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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一四 F7平面、剖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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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一五 F7北壁(东南→西北)

      F8 位于D区中部。距地表深0.2~0.5米。平面呈“凸”字形,由门道和主室两部分组成,方向255度。门道在主室西侧,平面近长方形,宽2.1、进深3、存深0.2~0.5米。底部抹白灰。主室平面近圆形,残存口部南北长4.8、东西宽4.3米,居住面南北长4.9、东西宽4.4米,面积18.1平方米。室壁呈袋状,壁面平整,存深0.4~0.9米。居住面中部有一圆角方形灶,口部南北长1.1、东西宽1.2米,底部南北长1、东西宽1.1米,存深0.15米。主室西北壁处有一灶台,呈不规则长条形,东西长约2.1、南北宽0.2~0.4、残高0.3米。主室地面先铺一层垫土,其上抹草拌泥后,再涂白灰。房址内废弃堆积为黄褐色土,土质疏松,包含少量的炭屑、碎石块、白灰皮碎块、陶片、石器及角器等,可辨器类有石刀、石环、鹿角等(图一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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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一六 F8平面、剖视图

      F9 位于D区中北部,南邻F8。距地表深0.5米。平面呈“凸”字形,由主室和门道两部分组成,方向268度。门道在主室西侧,平面近长方形,宽1.2~1.5、进深2.1、存深0.3米。底部靠近主室位置抹白灰。主室平面呈圆角长方形,居住面南北长3.7、东西宽3米,面积11.1平方米。壁面平整,顶部被破坏,存深1.2~1.4米。居住面中部有一圆角方形灶,边长0.8、深0.15米。灶坑东北部有一圆形尖底柱洞,口部直径0.32、深0.28米。灶坑东南部有一圆形平底小柱洞,直径0.15、深0.04米。主室地面抹白灰。房址内废弃堆积为黄褐色土,出土少量陶片及石器等,可辨器类有陶敞口浅腹盆、石刀等(图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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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一七 F9平面、剖视图

 

      F10 位于D区北部,南邻F12。距地表深0.3米。平面呈“凸”字形,由门道和主室两部分组成,方向280度。门道在主室西侧,平面近长方形,直壁,宽1.7~2.1、进深2.6、存深0.6米。底部抹白灰。主室平面近圆形,居住面南北长4.7、东西宽3.8米,面积17.9平方米。室壁呈袋状,存深0.6~1米。居住面西北角有一形状不规则灶坑,南北长0.4、东西宽0.2、深0.3米。东北角有一小龛,宽0.23、深0.19米。主室地面先抹一层草拌泥,再抹白灰。房址内废弃堆积为灰色杂乱土,近底部发现较多白灰皮。出土少量陶片、玉器、蚌器等,可辨器类有陶深腹罐、陶敞口浅腹盆、玉环、蚌饰等(图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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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一八 F10平面、剖视图

      F12 位于D区北部。打破Y1。距地表深0.3~0.6米。平面呈“凸”字形,由院落、门道和主室三部分组成,方向270度。院落平面接近长方形,南北长6.9~8.6米,底部有一层踩踏形成的硬面,西侧有路面与F9、F10相连。门道位于院落东侧,宽2.2、进深1.5、存深0.24米,出口底部有一道宽0.2米的门槛。地面及两壁抹白灰。主室平面近圆形,口部直径约3.8米,居住面直径约5.7米,面积约25.5平方米。室壁呈袋状,壁面平整,光滑,存深1.2~1.9米。居住面中部有一圆角方形灶,边长0.8、深0.05米。灶坑东南部有一圆形平底柱洞,直径0.27、深0.28米。主室地面先抹一层草拌泥,其上涂白灰层;墙裙也抹白灰。房址内废弃堆积为浅灰色土,包含白灰片、石块及少量兽骨,底部残留可复原陶罐1件(图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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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一九 F12平面、剖视图

        F13 位于E区。距地表深0.3~1.1米。门道及顶部被破坏。残存部分平面呈半圆角长方形。居住面南北长4.2、东西残宽2.8米,残存面积约11.8平方米。室壁呈袋状,存深1.4米。东北部有一处残存的壁灶,宽0.32、高0.33。灶坑西侧有一小块烟熏形成的黑色区域。居住面中部有一圆形火塘,直径1.3、深0.08米。地面抹一层草拌泥,其上涂一层白灰。房址内废弃堆积为浅灰色土,较疏松,包含较多陶片,可辨器类有陶鬲、陶蛋形瓮、陶敛口斝、陶甗等(图二〇;图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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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二〇 F13平面、剖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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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二一 F13(西南→东北)

(三)陶窑

     仅在D区发现1座陶窑,规模较小,保存较差。

     Y1 位于D区F12院落西北角,被F12打破。由窑室、火膛和操作坑三部分组成。窑室残留约二分之一,复原平面呈圆形,直壁,直径约1.4米。底部有两条主火道,长0.8~0.9米。火膛位于窑室下方略偏西,口部呈圆角方形,平底,宽0.6米。操作坑仅存底部。火膛及火道有长时间使用形成的青灰色烧结面(图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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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二二 Y1平面、剖面及剖视图

三、出土遗物

     出土遗物种类有陶器、玉石器、骨器、角器、蚌器等。陶器质地主要有泥质和夹砂两类,泥质陶略多于夹砂陶。陶色以灰陶最多,其次为褐陶和黑陶,另有少量白陶。器形以形制多样的罐为主,盆、钵、杯、豆等小型器物占一定数量,斝较少,未见釜灶。纹饰以篮纹为主,绳纹和附加堆纹次之,素面及磨光陶占比较高。陶器制法以泥条盘筑为主,部分陶器内壁有拍打时留下的垫窝,口沿及近底处有修整时留下的抹痕。

(一)陶器

      数量较多,有罐、盆、豆、钵、器盖、斝等。

      罐 出土数量多,形制多样。根据口沿、肩部和腹部特征,分深腹罐、小口高领罐、高领罐、圆腹罐、双鋬罐、鼓腹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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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二三 出土陶深腹罐

      1.F2∶8 2.F2∶7 3.F12∶6 4.H4∶8 5.H4∶7 6.H4∶1 7.H3④∶20 8.H4∶3 9.H3④∶1 10.H3④∶23 11.H3③∶10 12.H3③∶9 13.H3③∶36 14.H3③∶41 15.H3②∶2 16.H3②∶11 17.H3⑤∶30 18.H3③∶8 19.H3③∶3 20.H3③∶31 21.H4∶9 22.H4∶16 23.H3③∶40 24.H3⑤∶38 25.H3②∶15 26.H3①∶6 27.H3①∶7 28.H3③∶30

      深腹罐 绝大多数为夹砂灰陶,部分表面受热不均形成褐色斑块。腹部较深。F12∶6,夹砂灰黑陶。方唇,口微敛,腹部弧收,平底。口沿外饰一周附加堆纹,腹部饰绳纹。口径29.8、底径18.6、高50.2厘米(图二三,3)。F2∶7,夹砂灰褐陶。尖圆唇,侈口,腹部微鼓,器底残。器表饰绳纹。口径28.7、残高35厘米(图二三,2)。F2∶8,夹砂灰陶。圆唇,侈口,腹微鼓,平底。口沿下饰三周附加堆纹,腹部饰绳纹。口径33、底径18、高41.3厘米(图二三,1)。H3④∶20,夹砂灰陶。存口沿及上腹,方唇,宽折沿,上腹微鼓。口沿下饰三周附加堆纹,腹部饰绳纹。口径27、残高13.5厘米(图二三,7)。H3③∶30,夹砂灰褐陶。仅存口沿,圆唇,卷沿。口沿下饰四周附加堆纹。口径56、残高14.3厘米(图二三,28)。H3④∶23,夹砂灰陶。存口沿及上腹,方唇,宽折沿,上腹较为平直。口沿下饰四周附加堆纹。口径28、残高8.3厘米(图二三,10)。H3⑤∶38,泥质灰陶。存口沿及上腹,方唇,折沿,上腹微鼓。口沿下饰两周附加堆纹,器身饰一周锥刺纹。器表磨光。口径34.7、残高18.2厘米(图二三,24)。H3③∶3,夹砂灰陶。存口沿及上腹,方唇,折沿,上腹微鼓。口沿下和腹部饰附加堆纹和绳纹。口径35.6、残高18厘米(图二三,19)。H3③∶36,夹砂灰陶。仅存口沿,方唇,折沿。口沿下饰一周附加堆纹,其下饰绳纹。口径32、残高6.6厘米(图二三,13)。H3③∶31,泥质灰陶。存下腹及底部,腹部斜收,平底。下腹饰斜篮纹和附加堆纹。底径20、残高15.2厘米(图二三,20)。H3⑤∶30,夹砂灰陶。存口沿及上腹,方唇,折沿,上腹微鼓。口沿下饰三周附加堆纹,腹部饰绳纹。口径40、残高17.5厘米(图二三,17)。H3③∶40,夹砂灰陶。仅存口沿,方唇,宽折沿。口沿下饰一周附加堆纹,其下饰绳纹。口径46、残高7.5厘米(图二三,23)。H3③∶41,夹砂灰陶。仅存口沿,方唇,直口。口沿外饰三周附加堆纹,其下饰绳纹。口径37.2、残高9.8厘米(图二三,14)。H3②∶15,泥质灰陶。仅存口沿,方唇,折沿。口沿下饰三周附加堆纹,其下素面。口径38.5、残高10.8厘米(图二三,25)。H4∶9,夹砂灰陶。仅存口沿,尖圆唇,折沿。口沿下饰一周附加堆纹,其下素面。口径45、残高8.1厘米(图二三,21)。H4∶7,夹砂灰陶。仅存口沿,方唇,直口。口沿外饰四周附加堆纹,其下饰绳纹。口径36.4、残高8.4厘米(图二三,5)。H4∶1,夹砂灰陶。仅存口沿,方唇,折沿。口沿下饰三周附加堆纹,其下饰绳纹。口径36、残高9厘米(图二三,6)。H4∶8,夹砂灰褐陶。仅存口沿,方唇,直口。口沿外饰两周附加堆纹。口径36.5、残高5.4厘米(图二三,4)。H3③∶8,夹砂灰陶。仅存口沿,方唇,折沿。口沿下饰三周附加堆纹。口径41、残高6.4厘米(图二三,18)。H3③∶9,夹砂灰陶。仅存口沿,圆唇,折沿。口沿下饰三周附加堆纹。口径28、残高6厘米(图二三,12)。H3③∶10,夹砂灰陶。仅存口沿,圆唇,折沿。口沿下饰绳纹。口径24、残高3厘米(图二三,11)。H4∶3,夹砂灰陶。仅存口沿,方唇,折沿。口沿下饰两周附加堆纹。口径20、残高4.5厘米(图二三,8)。H4∶16,夹砂灰陶。仅存口沿,尖圆唇,折沿。口沿下饰四周附加堆纹,其下饰绳纹。口径42、残高9.6厘米(图二三,22)。H3②∶11,夹砂灰陶。仅存口沿,方唇,折沿。口沿下饰一周附加堆纹,其下饰绳纹。口径23.5、残高7.7厘米(图二三,16)。H3②∶2,夹砂灰陶。仅存口沿,方唇,折沿。口沿下饰绳纹。口径21、残高7.5厘米(图二三,15)。H3①∶6,夹砂灰陶。仅存口沿,方唇,直口。口沿外饰两周附加堆纹,其下饰绳纹。口径28、残高7厘米(图二三,26)。H3①∶7,夹砂灰陶。仅存口沿,方唇,直口。口沿外饰一周附加堆纹,其下饰绳纹。口径29.6、残高8.5厘米(图二三,27)。H3④∶1,夹砂灰陶。仅存口沿,尖圆唇,折沿。口沿下饰一周附加堆纹,其下饰绳纹。口径15、残高5.3厘米(图二三,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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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二四 出土陶器

1、3、19.高领罐(H4∶2、H3②∶9、F2∶3) 2、6~8、10.鼓腹罐(H3②∶10、6、3、7、8) 4.双鋬罐(H4∶10) 5、11、14~17.小口高领罐(F2∶5、F12∶16、F5∶11、H3②∶4、F7∶10、F2∶9) 9、12、13、18.圆腹罐(F2∶4、F2∶6、H3③∶43、H3②∶19)

 

小口高领罐 泥质陶。口部较小,领部较高。器表多磨光,饰有篮纹或绳纹。F2∶5,红褐陶。尖圆唇,侈口,圆肩,下腹斜收,平底。器表饰篮纹。口径13.6、底径9.2、高37.2厘米(图二四,5;图二五)。H3②∶4,灰陶。存口沿及领部,尖圆唇,侈口。领部饰横篮纹。口径16、残高11.8厘米(图二四,15)。F12∶16,灰陶。存领口及肩部,圆唇,侈口,圆肩。领部素面,肩部饰篮纹。口径10.7、残高6.7厘米(图二四,11)。F2∶9,黑陶。存领口及肩部,圆唇,侈口,肩部微鼓。领部饰刻划纹。肩部磨光。口径13、残高11.8厘米(图二四,17)。F7∶10,黑陶。存领口及肩部,尖圆唇,侈口,圆肩。领部饰刻划纹。肩部磨光。口径16.5、残高11.8厘米(图二四,16)。F5∶11,灰陶。领口残,圆肩,下腹斜收,平底。肩部以下饰绳纹。底径10.4、残高23.2厘米(图二四,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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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二五 陶小口高领罐(F2∶5)

      高领罐 多数器物口径较大,领部较高。F2∶3,夹砂灰陶。圆唇,侈口,肩部较鼓,斜腹,器底残。口沿以下饰斜篮纹。口径12.3、残高23.5厘米(图二四,19)。H3②∶9,泥质红褐陶。存口沿及肩部,方唇,侈口,肩部微鼓。器表饰斜篮纹。口径30.4、残高9.4厘米(图二四,3)。H4∶2,夹砂灰陶。仅存口沿,方唇,侈口。颈以下饰两周附加堆纹,其下饰绳纹。口径27.7、残高6.8厘米(图二四,1)。

      圆腹罐 多数为夹细砂陶。器形较小。腹部较为圆鼓。H3②∶19,夹砂灰陶。仅存口沿,方唇,卷折沿。口沿下饰绳纹。口径18.8、残高7.9厘米(图二四,18)。H3③∶43,夹砂灰陶。存口沿及肩部,尖圆唇,折沿。肩部饰绳纹。口径12.4、残高8.4厘米(图二四,13)。F2∶4,夹砂灰陶。存口沿及肩部,尖圆唇,肩部圆鼓。肩部饰绳纹。口径17.4、残高7.7厘米(图二四,9)。F2∶6,夹砂灰褐陶。圆唇,折沿,圆腹,平底。器表饰绳纹。口径10.5、底径8、高12厘米(图二四,12;图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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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二六 陶圆腹罐(F2∶6)

      双鋬罐 数量较少。H4∶10,泥质灰陶。仅存口沿,方唇,直口,口沿外有两个对称的舌形鋬。器表为素面。口径35.3、残高9.4厘米(图二四,4)。

      鼓腹罐 腹微鼓。器表多饰附加堆纹和绳纹。H3②∶6,夹砂灰陶。仅存口沿,圆唇,侈口。口沿外饰两周附加堆纹,其下饰绳纹。口径34.5、残高8.4厘米(图二四,6)。H3②∶10,夹砂灰陶。仅存口沿,方唇,宽折沿。口沿外饰一周附加堆纹,其下饰绳纹。口径33、残高9.8厘米(图二四,2)。H3②∶8,夹砂灰陶。仅存口沿,尖圆唇,折沿。口沿下饰三周附加堆纹,其下饰绳纹。口径11.8、残高6厘米(图二四,10)。H3②∶7,夹砂灰陶。仅存口沿,尖圆唇,窄折沿。口沿下饰两周附加堆纹,其下饰绳纹。口径25.8、残高5.8厘米(图二四,8)。H3②∶3,夹砂灰陶。存口沿及上腹,方唇,折沿,上腹微鼓。口沿下饰绳纹。口径27.2、残高12.7厘米(图二四,7)。

      盆 以泥质灰陶为主。器表多素面或磨光,部分饰篮纹。器形有窄沿盆、宽沿盆、敞口浅腹盆。

      窄沿盆 泥质灰陶。多仅存口沿,沿面较窄。器表多为素面。F1∶1,存口沿及上腹,方唇,折沿。器表磨光。口径19.1、残高4.7厘米(图二七,2)。F1∶10,仅存口沿,方唇,折沿。器表磨光。口径20、残高3厘米(图二七,6)。H3②∶5,存口沿及上腹,尖圆唇,折沿,弧腹。口径19.6、残高8.6厘米(图二七,33)。H3④∶3,仅存口沿,圆唇,折沿。口径18.1、残高2.4厘米(图二七,1)。H3④∶4,存口沿及上腹,尖圆唇,折沿。口径14.7、残高3.5厘米(图二七,10)。H3④∶5,存口沿及上腹,圆唇,折沿,弧腹。腹部饰锥刺纹。口径12.6、残高3.3厘米(图二七,21)。H3⑤∶2,仅存口沿,方唇,折沿。口径16.7、残高2厘米(图二七,3)。H3⑤∶3,仅存口沿,尖圆唇,折沿。口径13、残高1.8厘米(图二七,11)。H4∶15,仅存口沿,圆唇,折沿。口沿下饰横篮纹。口径12.2、残高2.4厘米(图二七,22)。

     宽沿盆 泥质灰陶。多仅存口沿,沿面较宽。有的沿面饰有凹弦纹。F1∶2,仅存口沿,尖圆唇,折沿。器表为素面。口径14、残高1厘米(图二七,28)。F3∶4,仅存口沿,圆唇,折沿。沿面饰两道凹弦纹。口径20.8、残高2.4厘米(图二七,12)。F3∶5,仅存口沿,尖圆唇,折沿。器表磨光。口径24、残高1.9厘米(图二七,7)。F1∶9,仅存口沿,圆唇,折沿。器表素面磨光。口径18、残高3.7厘米(图二七,4)。F1∶13,仅存口沿,圆唇,折沿。器表为素面。口径20.8、残高2.4厘米(图二七,5)。H3②∶13,方唇,折沿,弧腹,器底残。器表素面磨光。口径17.5、残高7.4厘米(图二七,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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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二七 出土陶器

      1~3、6、10、11、21、22、33.窄沿盆(H3④∶3、F1∶1、H3⑤∶2、F1∶10、H3④∶4、H3⑤∶3、H3④∶5、H4∶15、H3②∶5)  4、5、7、12、28、34.宽沿盆(F1∶9、F1∶13、F3∶5、F3∶4、F1∶2、H3②∶13) 8、23、30、36.敞口浅腹盆(H3③∶1、F2∶16、F9∶9、H3⑤∶1) 9、32.器盖(H3⑤∶18、20) 13、25、35、37、38.钵(H3③∶11、T9②∶1、T2②∶3、H4∶14、H3⑤∶21) 14、16~18、26.杯(H3⑤∶17、H3③∶20、H3③∶21、H3②∶17、H3③∶16) 15.鼎(H3②∶12) 19.斝(H4∶12) 20、24、29.豆(H3②∶14、H3③∶19、H3③∶25) 27、39.甑(F2∶15、F7∶2) 31.盘(T5②∶4)

      敞口浅腹盆 泥质陶。敞口,腹较浅。H3⑤∶1,灰陶。尖圆唇,弧腹,平底。器表饰横篮纹。口径11.6、底径8.6、高4.5厘米(图二七,36)。F2∶16,灰陶。尖圆唇,斜腹,平底。器表饰绳纹。口径20.6、底径8、高6厘米(图二七,23)。F9∶9,灰陶。存口沿及上腹,圆唇,斜腹。器表饰横篮纹。口径18.6、残高3厘米(图二七,30)。H3③∶1,灰黑陶。仅存口沿,圆唇。器表为素面。口径22.7、残高4.8厘米(图二七,8)。

      豆 数量较少。泥质灰陶。H3③∶19,仅存豆盘,圆唇,敛口,弧折腹。口沿下饰横篮纹。口径21.2、残高5厘米(图二七,24)。H3③∶25,仅存豆盘,尖圆唇,敛口,折腹。器表为素面。口径17.2、残高4.5厘米(图二七,29)。H3②∶14,仅存圈足。器表素面磨光。圈足径17、残高4.1厘米(图二七,20)。

     钵 器表以素面居多。H4∶14,泥质灰陶。尖圆唇,侈口,斜腹,器底残。器表饰横篮纹。口径15.5、残高5.8厘米(图二七,37)。H3③∶11,泥质灰陶。尖圆唇,侈口,斜腹,器底残。器表为素面。口径15.6、残高6.9厘米(图二七,13)。H3⑤∶21,泥质灰陶。尖圆唇,敛口,斜腹,器底残。器表饰横篮纹。口径20.8、残高9厘米(图二七,38)。T9②∶1,泥质灰陶。仅存口沿,尖圆唇,敛口。器表饰网格纹。口径12.2、残高2.8厘米(图二七,25)。T2②∶3,泥质灰陶。存口沿及上腹,尖圆唇,敛口,弧腹。器表饰横篮纹。口径21、残高7.4厘米(图二七,35)。

     器盖 H3⑤∶18,泥质黑陶。顶部残,盖面上部微斜,中部有一折棱。器表素面磨光。口径22.4、残高5.3厘米(图二七,9)。H3⑤∶20,泥质灰陶。顶部残。器表饰斜篮纹。口径12.5、残高2.5厘米(图二七,32)。

    斝 数量极少。H4∶12,泥质灰陶。仅存足部。器表饰绳纹。有烟炱痕。残高3.9厘米(图二七,19)。

    甑 数量较少,多平底。F7∶2,泥质灰陶。仅存器底,平底。器表饰绳纹。底径19.2、残高4厘米(图二七,39)。F2∶15,泥质灰陶。仅存器底残片。宽5、高3.6~5.5厘米(图二七,27)。

    盘 T5②∶4,泥质灰陶。方唇,敞口,斜腹,平底。器表为素面。口径18.2、底径17.2、高1.5厘米(图二七,31)。

    杯 泥质陶。以觚形或筒形多见,器形较小。器表以素面为主。H3②∶17,灰陶。仅存底部,平底。杯身下部饰绳纹。底径2.8、残高2.1厘米(图二七,18)。H3③∶16,灰陶。仅存底部,矮圈足。器表为素面。圈足径10.2、残高2.6厘米(图二七,26)。H3⑤∶17,灰陶。口沿残,斜腹,平底。腹部饰斜篮纹。底径3.5、残高8.8厘米(图二七,14)。H3③∶20,红褐陶。仅存底部,平底。器表为素面。底径3.8、残高2.4厘米(图二七,16)。H3③∶21,红褐陶。仅存底部,假圈足,平底。器表为素面。底径3、残高3.1厘米(图二七,17)。

    鼎 数量较少。H3②∶12,泥质灰陶。仅存口沿残片,方唇,直口,折沿。口沿下饰横篮纹。厚1.4厘米(图二七,15)。

    敛口瓮 多存口沿,敛口。F2∶10,泥质红褐陶。口沿残,弧腹,平底。器表饰斜篮纹。底径15.8、残高45.8厘米(图二八,19)。F3∶1,泥质灰褐陶。存口沿及肩部,圆唇,卷沿,弧折肩。沿面及肩部以下饰斜篮纹。口径23、残高16.4厘米(图二八,7)。H3④∶22,泥质灰陶。仅存口沿,方唇,卷沿。口沿下饰绳纹。口径24、残高5.8厘米(图二八,1)。F5∶6,泥质灰陶。存口沿及上腹,圆唇,斜腹。近口沿处有一周凹弦纹,余为素面。口径38、残高17.7厘米(图二八,18)。H3⑤∶23,泥质灰陶。仅存口沿,尖圆唇。器表为素面。口径38、残高8.5厘米(图二八,4)。H3⑤∶29,泥质灰陶。仅存口沿,圆唇。器表为素面。口径55、残高14厘米(图二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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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二八 出土陶器

       1、4、5、7、18、19.敛口瓮(H3④∶22、H3⑤∶23、H3⑤∶29、F3∶1、F5∶6、F2∶10) 2、8、9、11、12、17.鬲(F13∶1、9、15、10、21、4) 3、6、13、14.蛋形瓮(F13∶3、2、6、5) 10.甗(F13∶11) 15、16.白陶片(F2∶2、F1∶5)

     蛋形瓮 F13∶2,泥质灰陶。仅存口沿,方唇,敛口。口沿下饰绳纹。口径26、残高7.8厘米(图二八,6)。F13∶3,泥质灰陶。仅存口沿,方唇,敛口,平沿内折。口沿外饰一周附加堆纹和一周凹弦纹,其下饰绳纹。口径30、残高4.4厘米(图二八,3)。F13∶6,泥质灰陶。仅存足部。器表为素面。残高7.2厘米(图二八,13)。F13∶5,泥质灰陶。仅存足部。器表为素面。高9厘米(图二八,14)。

     鬲 均出自F13。F13∶9,夹砂灰陶。仅存袋足上部鋬耳。器表饰绳纹。厚1厘米(图二八,8)。F13∶21,夹砂灰陶。仅存足部。器表饰绳纹。残高10.5厘米(图二八,12)。F13∶4,夹砂灰陶。仅存口沿,方唇,折沿。口沿下饰绳纹。口径21、残高9.4厘米(图二八,17)。F13∶1,夹砂灰陶。仅存口沿,方唇,折沿。器表饰绳纹。口径34、残高13厘米(图二八,2)。F13∶10,夹砂灰陶。仅存袋足残片,上部有一蛇形鋬。器表饰绳纹。厚1~3厘米(图二八,11)。F13∶15,夹砂灰陶。仅存袋足上部鋬耳。器表饰绳纹。厚1厘米(图二八,9)。

     甗 F13∶11,夹砂灰陶。仅存腰部及箅隔。器表饰绳纹,腰部饰一周附加堆纹。厚0.5厘米(图二八,10)。

     白陶片 泥质陶。F1∶5,灰白色。宽3.6、厚0.5厘米(图二八,16)。F2∶2,灰白色。宽5.3、厚0.6厘米(图二八,15)。

(二)玉石器

      以砂岩质石斧、石刀等工具居多,有少量玉、石质环类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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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二九 出土遗物

      1、2.石斧(F1∶3、4) 3.石球(F2∶1) 4.石凿(F5∶1) 5、13.蚌饰(F10∶2、H1∶3) 6、7.石刀(F8∶1、F9∶1) 8.石钺(F5∶3) 9.玉环(F10∶1) 10.鹿角(F8∶4) 11、12.蚌刀(F7∶3、H3⑤∶31) 14.石环(F8∶5) 15.骨镞(F5∶12) 16.骨锥(F5∶2) 17.骨笄(F5∶4)

     石斧 F1∶3,砂岩。平面呈圆角长方形,截面呈椭圆形。长14.5、宽5.4、厚3.8厘米(图二九,1;图三〇)。F1∶4,大理岩。残存部分平面呈长方形,截面呈楔形。长9.7、宽4.9厘米(图二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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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三〇 石斧(F1∶3)

      石球 F2∶1,砂岩。表面有二次加工痕迹。长轴8.3、短轴5.4厘米(图二九,3)。

     石刀 F8∶1,砂岩。平面呈长方形,单面刃。中部有一圆孔。长8.7、宽4.8、厚0.6厘米(图二九,6;图三一)。F9∶1,红砂岩。平面呈圆角长方形。残长7.1、厚1.2厘米(图二九,7;图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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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三一 石刀(F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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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三二 石刀(F9∶1)

石凿 F5∶1,砂岩。平面近长方形。长9.3、宽2.7厘米(图二九,4)。

石钺 F5∶3,蛇纹石。残存一角,纵截面呈楔形。厚0.5厘米(图二九,8;图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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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三三 石钺(F5∶3)

      石环 F8∶5,石英岩。残存部分内外缘厚度相近。宽3.3厘米(图二九,14)。

     玉环 F10∶1,透闪石。近内缘较厚,环身纵截面呈楔形。受沁严重。宽3.3~3.8厘米(图二九,9;图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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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三四 玉环(F10∶1

(三)其他

数量较少,包括骨锥、骨笄、骨镞、鹿角、蚌刀、蚌饰等。

骨锥 F5∶2,利用骨片磨制而成,末端磨成锥尖。长6.8、宽2.7厘米(图二九,16)。

骨笄 F5∶4,扁长条形,顶端残,末端呈三角形。长8.5、宽1.1厘米(图二九,17)。

骨镞 F5∶12,三角形锋,圆柱形铤。长2.9厘米(图二九,15)。

鹿角 F8∶4,角根残,存角叉前端。残长11.6厘米(图二九,10)。

蚌刀 F7∶3,单面刃。长7、厚0.2厘米(图二九,11)。H3⑤∶31,单面刃。残长5厘米(图二九,12)。

蚌饰 F10∶2,圆片状。直径1.8厘米(图二九,5)。H1∶3,璜形。长3.2~4.6、宽1.2厘米(图二九,13;图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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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三五 蚌饰(H1∶3)

四、结语

      山西地区经过考古发掘的庙底沟二期文化遗址集中分布在晋南和晋西南,工作开展最多的是垣曲盆地,其中又以古城东关遗址延续时间长、文化内涵丰富。还有临汾盆地侯马东呈王、乔山底,襄汾陶寺、杨威,河津固镇等遗址。晋中地区以太谷白燕遗址为代表,《晋中考古》也发表有几处庙底沟二期文化中晚期遗址。吕梁山区的庙底沟二期文化遗存,在此之前讨论较多的是石楼岔沟遗址,但其时代偏晚。

     本次发掘的13座房址,F13出土陶敛口斝、肥袋足鬲、蛋形瓮等龙山文化晚期遗物。其他12座房址年代较早。F11为夯筑墙体的半地穴式房址,其余12座均为窑洞式房址(表一)。

表一:信义遗址房址统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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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度单位:米)

      F2、F5为前后双室结构,其他都是单室,这两类房址门道前有的有一个或大或小的独立活动空间,形似院落。房址的地面以圆角方形为主,F8、F10、F12平面接近圆形。F2、F5与太谷白燕遗址F2形制相近。F4壁龛的位置和形制与夏县西阴村F3相似。

     从现存房址面积来看,F1、F3、F4、F9、F13面积小于12平方米,其余房址为17~43平方米。多数房址有白灰地面和墙裙。太谷白燕F2为前后双室,面积17平方米。晋西南地区庙底沟二期文化早期房址面积比较小,如东关遗址早期房址面积3~5.3平方米,壁面和地面无白灰,但有的用料礓土铺底。东关遗址中期出现白灰地面房址,而且房屋面积增大,最大者25.5平方米。夏县西阴村F3的面积13平方米,门道正对后壁中部有壁龛。晋南地区侯马东呈王F1为圆角方形半地穴式,面积25平方米。

     本次发掘的12座窑洞式房址以及调查时发现的房址,非常明显地沿等高线成排分布。D区的9座房址中,F5、F6、F8~10、F12这6座由一条南北向的路面串连起来,结合房址内出土的陶片判断,这一组房址应为同时建筑和使用的。F11打破F9的活动面,虽然出土陶片与其他房址不易区分早晚,但是建筑存在先后是确定的。F7与F5、F6相比,位置上靠后,F6与F7的关系应是F6废弃后才新建了F7。

     发掘结束后,对房址的灶和白灰地面进行了解剖。F4、F5、F11地面有前后三次,F2、F6~10、F12有两次抹白灰重复使用的现象。F7的墙裙局部和门道两侧有二次修补痕迹。F2后室地面上发现一年龄介于20~30岁的女性个体的下颌骨、肋骨,未见椎骨。这种肢解葬在襄汾杨威遗址也有发现,是房址废弃以后的再次利用。结合在遗址周边开展的民族学调查情况分析,一座窑洞从兴建到最后废弃一般会延续几十年甚至更长时间。

     从出土数量最多、最具分期意义的陶器看,以灰陶和褐陶为主,也有少量泥质磨光黑陶,与侯马东呈王遗址同时期遗存类似。夹砂深腹罐陶色不纯正,局部有褐色斑块。纹饰以篮纹和绳纹为主,素面及器表磨光者也比较多。往往一件器物同时装饰两种纹饰,不同的器形纹饰多不相同。夹砂深腹罐常见绳纹加附加堆纹,而且位置多在口沿下。器形较小的圆腹罐均饰绳纹。小口高领罐、敛口瓮口沿和肩部多为素面或素面磨光,腹部饰横篮纹或斜篮纹。陶器成形技术方面,大型器物全部为泥条盘筑,口沿多见简单修整。小型器物多为捏塑而成。

     器类组合方面,F2出土遗物最丰富,结合F3、F5、F7、F12以及H3等出土遗物情况分析,陶器基本器类为小口高领罐、夹砂深腹罐、敞口浅腹盆、圆腹罐、沿面饰凹弦纹的宽沿盆、敛口瓮等。发现极少量盆形鼎口沿和斝足,未发现釜灶。这与庙底沟二期文化核心区豫西晋西南区别明显。此外,信义F2、H3出土的陶敛口瓮,F2、F7同出的颈部饰锥划纹的磨光黑陶高领罐,应属自身特有器类。综观山西地区庙底沟二期文化遗址,侯马东呈王遗址HG出土的器物时代较早,发表的资料未见斝与釜灶。河津固镇遗址第三期的陶器有斝和鼎,也未见釜灶。

     从同类器的特征看,出土的敞口浅腹盆、高领罐、沿面饰凹弦纹的宽沿盆,与河津固镇遗址第三期的同类器相近。小口高领罐、夹砂深腹罐等与东呈王遗址庙底沟二期文化早期、河津固镇遗址第三期遗存所出同类器相近。河津固镇遗址第三期出土斝的三足还未分裆,时代应属于庙底沟二期文化早期。

     晋南地区庙底沟二期文化的分期研究和测年数据比较多,侯马东呈王、河津固镇遗址所处的临汾盆地可用的碳十四测年数据有20个。经过OxCal4.3软件进行统一树轮校正,庙底沟二期文化早中期的绝对年代为公元前2900~2500年,晚期为公元前2500~2300年。发掘过程中对F2发现的人骨选择其中的一根肋骨送往贝塔(BETA)实验室进行了年代测定,年代区间概率的均值落在公元前2250年左右。资料整理阶段,又选取H3⑤底部、F6灶中部堆积中浮选出的炭化植物种子进行了年代测定(表二)。人骨测年数据偏晚或许是因为系房址废弃后再次利用,炭化种子的测年数据与陶器文化面貌反映的相对年代基本相符。

表二:炭化粟黍样品碳十四测年数据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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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明:所用碳十四半衰期为5568年,碳十四年代为距1950年的年代,树轮校正曲线经过IntCal20校准。

      庙底沟二期文化的分布范围核心区在豫西和晋西南,早期进入临汾盆地,并沿汾河谷地向晋中盆地、吕梁山区传播,最远到达信义。

     信义遗址发现的12座窑洞式房址系利用山梁断崖,在土梁边缘地带挖掘成底平面为圆角方形、上部为穹隆式结构的土窑洞,并且依自然地形成排分布。部分窑洞前有一个或大或小的活动空间和将它们串连起来的路面,构成一个完整的小型聚落。这种土构窑洞式居址形式与河套地区流行的石构建筑不同,形成了黄河中游地区特色鲜明的两大建筑传统。

     信义遗址处于晋西吕梁山区,是北方文化区与中原核心区交汇的地带。信义遗址的发掘为探索史前时期中原与北方地区之间的文化交流、互动及其不同建筑模式的空间分布提供了新的资料,是考察两大区域文化之间融合、互补发展趋势的重要线索。

 附记 

      本次考古发掘的领队是山西省考古研究院赵辉(山东大学文化遗产研究院2019级博士研究生),参加发掘的人员有山西省考古研究院技师李全贵、张宏伟、薛亚丽,山东大学文化遗产研究院教师陈雪香及研究生刘洋、白彩霞、王欣,吕梁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刘吉祥、李旭峰、闫勇允、周瑞伟等。植物遗存浮选及植硅体鉴定由刘洋、陈雪香完成,动物遗存鉴定由高瑶、王华负责,碳氮稳定同位素分析由刘洋、董豫完成,白陶产地分析由王芬负责,制陶工艺研究由王小娟负责。遗迹线图由刘洋、白彩霞、王欣、刘泽鹏绘制,器物修复由李全贵、张宏伟完成,器物线图由孙先徒、畅红霞绘制,照片由闫勇允、梁孝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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